个人实相的本质: 第三章 暗示,心电感应,与信念的组合

  “概念”(ideas)是一种有电磁性实相的东西,而信念则是你对这个世界的真相所抱持的一种强烈的概念。概念会引发情绪。因为物以类聚的关系,所以相同性质的概念就会相互集聚在一起,你再选择性地挑出一些与你自己特定的“思想体系”相契合的而予以接纳。

  自我设法维持住一个清晰的焦点与稳定,以便它能精确的将意识心导向它所要注意的方向,以及集中心神在那些表面上看来具有永久效果的各种实际显现上,我在第一章里说过,自我虽是“全我”(whole self)的一部分,它同时也可以被视为一种心理的“结构”,一种由一个人的整体个性中抽取的某些特性,再加以组合而形成的一种“表面身份”(surface identity)。

  一般来说,在一个人的一生过程中,这种组合可以容许他的多种倾向与能力比较容易的显现出来。若不是有这种组合的存在,一个人的种种潜能根本就无有出头之日,如果事情不是有这样的一个安排,举例来说,你这一生的兴趣永远都不会有改变的机会。

  那么,这个看起来好象永远不会有所改变的自我,实际上却片刻不停地在变,它不停地在“全我”中抽取新的特性,也不断地在放下各种不再用得到的特性。若非如此,它根本就无法对一个人在整体性不断起落的各种需求与渴望有所反应。

  由于它与“我”的其它部分有着如此紧密的关联,所以在根本上它不会有孤独或疏离的感觉,相反的,它一直在骄傲地扮演意识心焦点的引导者。从这个角度来说,它是个意识心的附属品。

  基本上,自我很明白自己的性质与来由。它也是一个人心智中对外的那个部分,它会不停地向外看,然后以当时组成它自己的各种特性为基准来查验它在物质实相中之所见。它也能根据它对自己所抱持的各种概念而下判断。

  它是你的内我中最最以物质为导向的一部份,但是,它却并非未脱离你的内我。可以这样说,它坐在你与外界之间的窗台上。它可以同时看向两方。它根据它自己的与你的需要对实相下判断。它决定要不要接受信念。然而,它却不能切断从你的意识心所传来的讯息——但却可对之置之不理。

  置之不理并不表示这些讯息就无法为你所获知,它们只不过是被束之高阁而已,既没有被消化吸收,也没有被纳入你今天所专注于其上的信念体系中。但是,如果你有心去找,它就在那儿。

  它并没有消失于无形,你也不必一定要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才能找得到它,因为若真是非如此不可的话,你能找到它的机会就几乎等于零。你所需要做的只是下决心去检查你意识心的内容,明白它的确会有被你忽略了的宝藏。

  另外一个办法,是透过检查而认识到,你在外所遭遇到的实质效果,其实是以“资料”的方式存在于你的意识心里——而先前似乎得不到的资料将变得十分明显。要知道,那些引起你的困难的似乎看不见的概念,其实是十分明显可见的实质效果,而这些又将自动地把你带到最初的信念或概念藏身之处的意识领域里。

  再说一次,如果你对自己在想什么变得很能觉察的话,这些思想的本身就会给你线索,因为它们清楚地说出你的信念。例如,如果你老是钱不够用,而你检查检查自己的思想,你也许会发现自己经常地这样想:“我永远付不起这笔账,我从来与好运无缘,我永远是个穷鬼。”或许,你会发现自己在嫉妒那些比你富有的人,甚而更贬低金钱的价值,告诉自己有钱人并不快乐,最低限度他们精神上很贫乏。

  当你发现自己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你可能愤愤不平地说:“可是这些全是真的呀。我的确穷。我真的付不出帐。”或诸如此类的。你明白吗,在这样做的时候,你就把你对实相的信念接受下来,当作是实相本身的一个特性,因而那信念对你而言,变得透明而看不见了。但它却是你实质经验的肇始者。

  你必须改变你的信念,我会教你怎么做。另一个例子,你也许会在追踪自己思想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想你的困难是在于你太敏感了。发现这个想法后,你也许会说:“但这是真的呀,我的确是如此。我本来就是对小事情有很大的情绪反应。”但那是一种信念,而且是个限制性的信念。

  若你更深入地追下去,你可能发现自己在想:“我这种多愁善感其实还蛮不错的,它使我卓尔不群,”或,“这个世界配不上我。”这些也一样都是限制性的信念。它们会扭曲真正的实相——你自己真正的实相。

  以上只是少许几个例子,说明自己的十分有意识的概念可能不为你所见,同时却一直都在那儿而限制了你的经验。

  我们一直在谈论“意识心”,因为它就是你在物质世界中一切活动的总指挥。我告诉过你了解自我的重要性,自我是内我的最“外在”的部份,并没有被疏离,却是往外看向物质实相。用这个比喻来说,居于意识心的另一面的“我”的那部份,则不停地接收心电感应的资料。要记住,实际上亦没有分割,我所以这样说只是为了便于讨论。

  自我试着把所有进入到意识心里的资料加以组织整理,因为自我的目的就在处理,任何一个时候,当“我”接触到物质实相后,浮现到表面来的东西。如我曾说的,自我无法切断来自意识心的资料,但是它可以拒绝去直接地贯注于其上。

  用我们的比喻来说,心电感应式的讯息,来自“我”的更深的部分。这些部份的接受能力强得令人惊奇,以致于必须要有某些组织来筛选过滤这些资料。有一些根本与你无关,它是关于你所不知的人的资料。

  你是心电感应的发讯者,也是个收讯人。因为概念有个电磁性的实相,而信念,因为它们的强度,发出强烈的辐射。由于你自己的心理本质的组织性结构,使得相似的信念集结到一块儿,而你会心甘情愿地接受那些你本已同意的信念。

  因此,限制性的概念自动的就会令你去接受那些类似的观念。同样的,那些洋溢着自由、愉悦与自发性的概念也自动地把同类的想法吸了过去。人与人之间有着无休止的相互作用,其中充满了各种念头的交换,包括了意识上的与心电感应上的。

  再次的,这种交换乃根据你有意识的信念。在某些圈子里流行着一种说法,他们相信不管你有意识的信念或概念为何,你都会对心电感应式地收到的讯息有具体的反应。事实并非如此。你只会对那些与你有意识的概念相合的心电感应的讯息反应,它们与你对自己及对你的实相的看法相契。

  我还要加上一句,意识心本来就是自发的。它喜欢耍玩它自己的内涵,因此我并不建议你们一种严肃的精神训练,在每时每刻都检查你自己。我只告诉你们,在你们不满意的经验区域,你可以采用的反制方法。

  虽然在这本书里我会指出一些私人与集体经验的不幸区域,但同时我也会提供有效解决的一些建议。“你注意什么,你就得到什么。”你的“心像”带来它们自已的完成。这些是古老的格言,但你必须去了解,你们的大众传播系统如何扩大了“正面与负面”的问题。

  也许有一阵子我会强调,作为个人以及作为一个文明的你们如何瓦解了自己的安全感受;然而我也会教你们如何加强对生物健全性和心灵理解的必要感受,以增益你们心灵和肉体的存在。

  你们的信念产生了无价值的感受。在把你们自己人工化的与自然分开之后,你们不信任自然,却常常把它当做一个敌人。你们的宗教给了人一个灵魂,同时却不承认其它的族类也有灵魂,然后你们的身体就被贬谪给自然,而你的灵魂则给了圣洁无瑕高高在上的看着它的创造物之上帝。

  你们的科学信念告诉你,你们的整个世界是意外发生的。你们的宗教告诉你,人是有罪的;身体是不可以被信任的;感官能引你走上歧途。在这信念的迷宫里,你的价值感与目的感失去大半。于是产生了一种普遍性的恐惧与怀疑,而生活太常被剥夺了任何的英雄气概。身体也无法对普遍化了的威胁反应。因此,身体在这种环境里,就会被置于不断的压力之下,而努力想去使那个危险明确化。身体天生是为保护你而行动的。因此,身体累积了很强的张力,所以在许多的场合里,一种明确疾病或者威胁性的情况就被“制造出来”,以使身体摆脱一个强到它快无法忍受的张力。

  我许多的读者都熟悉一己的冥想,那时注意力集中在一个特殊的区域。冥想有许多方法及许多思想派别,但是其结果都是一种非常容易接受暗示的心态,而人们在其中寻求心灵上、精神上与身体上的目标。你不可能没有一个目标而去冥想,因为那个意图本身就是一个目的。

  不幸的是,各种媒体的许多公共卫生节目和商业性声明,提供了你们一种最可悲的集体冥想。我讲的是那些在其中给了各种疾病的明细症候,在其中个人进一步被告以在心中怀着那些症候去检查身体。我讲的也是那些声明,它们也同样很不幸的点明,一个人很可能没有任何可被观察到的症候,而可能经验到的那些疾病,警告他们说,尽管他觉得自己身体很健康,这些悲惨的具体病痛也可能会发生。在此,那些宗教、科学与文化信念所助长的普遍性恐惧常常形成了疾病的蓝图,在其中,一个人可以找到一个特定的焦点——这个人可以说:“当然,我觉得无精打采或恐慌或不安全,是因为我有了这样的病。”

  因自我检查的暗示而引起的乳癌,比任何的治疗法曾治愈的乳癌更多。它们涉及了对身体强烈的冥想,以及本身会影响身体细胞的不利心像。高血压的公共卫生倡导本身就提高了千千万万电视观众的血压。

  因此,你们目前预防医学的概念引发了正好会导致疾病的恐惧。这些概念瓦解了每个人身体的安全感,增加了压力,也预先提供了身体一个明确详细的生病计划。但最要紧的是,这些概念增加了个人与身体的疏离感,而造成无力感与二元对立。

  你们的“医药广告”也同样的会促进疾病。许多广告意在透过一个产品来减轻你的痛苦,但实际上却反而透过暗示而促进了病况,因而使你对那种产品产生需要。

  在这儿头疼药就正是一个适当的例子。任何医药指向的广告或公益倡导都从没有提到身体自然的防御力、健全性、活力或力量。在你们电视或收音机的广告中也不重视健康的人。医学统计处理的是生病的人,却不研究健康的人。

  愈来愈多的食物、药品与自然的环境状况被加进致病因数的名单里,各种不同的报告把乳类制品、红肉、咖啡、茶、蛋、鱼、脂肪加进名单里。但在你们之前的世世代代却曾设法靠许多这类食物活了下来,而它们在当时实际上被宣传为对健康有利。的确,现在人类好像是对他自己的自然环境过敏,且成了天气本身的受害者。

  没错,你们的食物是含有以前的年代里所没有的化学物,但在合理的范围内人类在生理上却能消化这种东西,也能有益的利用它们。

  然而,当人觉得无力,而又处于普遍化的恐惧中,他甚至能把最自然的大地成分转而为害他自身。你们的电视以及你们的艺术与科学都合起来成为集体冥想。在你们的文化里——至少——文艺界中有教养的人提供你们以“反英雄”为主角的小说,常常描摹个人没有意义的存在着,而他没有一种行动足以减轻困惑或痛苦。

  许多不知所云的小说或电影就是这种相信“人的无力”的结果。在那种情形下,没有任何行为是英雄式的,而人随时随地都是一个陌异宇宙的受害者。在另一方面,你们普通的、没有文化的、暴力的电视剧的确也提供了一项服务,因为它们以想象使普遍化的恐惧在一个特定情况里明确化起来,然后又藉由戏剧而获得解决。那些情节也许是样版式的或者表演得差劲透了,但以最传统的说法,“好”人胜了,个人的行动总算有效。

  这种节目的确接收到这个国家普遍化了的恐惧,但它们也代表了大众化的戏剧。虽然知识分子不屑一顾,但在这戏剧中,普通人可以表现出英雄气概,简明的向一个所希望的目标去行动,而获胜。

  那些节目常常以夸张的方式描写你们的文化世界,而大半的解决之道的确是透过暴力。然而,你们比较有教养的信念却领你们到一个甚至更悲观的画面,在其间,甚至那些被逼到极端的人的暴力行为也失去意义。然而一个人必须觉得他的行为是“有效的”,所以他被迫采取暴力行动来作为最后的手段——而疾病常就是那个最后的手段。

  你们的电视剧,警匪片和间谍片是头脑简单的,然而它们却以一种你们的公共卫生广告所无法做到的方式减轻了压力。观众可以说:“当然,我觉得恐慌、不安全而且害怕,因为我住在这样一个充满暴力的世界里。”一般性的恐惧能为它的存在找到一个理由。但这些节目至少提供了一个戏剧性的解快之道。而公益广告却继续制造不安,那些集体冥想因而加强了负面的情况。

  那么,整体而言,暴力节目提供了一项服务,那就是它常常凸显出能够超越环境的个人的力量感。而公益广告至多只把医生引介为一个仲裁者:你应该把你的身体带去看医生,就像你把你的车送进厂修理某个毛病一样。你的身体被视为一个失控了的载具,需要经常的细查。

  医生就像是一个生理上的机械师,而他对你的身体比你知道得多得多。且说,这些医学信念是与你们经济与文化的结构纠结在一起的,所以你无法单单责怪医生或他们的职业。你们经济上的富裕也是你们个人实相的一部分。许多很热忱的医生怀着心灵上的了解去用医学技术,而他们本身也是他们的信念的受害者。

  如果你不买头疼药,你叔叔或你邻居可能就没生意可做,而不能养家餬口,因而也就没有办法去买你的商品了。你无法把生活的一个区域与其它的分开,集体的说,你们的私人信念形成你们文化的实相。你们的社会就其本身而言并不是一件与你们分开的东西,却是其中每一个人的个人信念的结果。没有一个社会阶层你不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你们的宗教强调罪恶。你们的医学界强调疾病。你们有秩序的科学强调混乱与无缘无故的创世论。你们的心理学强调人是环境的受害者。你们最先进的思想家强调人类对地球的凌辱,或贯注于将会突袭世界的未来灾害,或再度将人类视为星象的受害者。

  许多复辟的玄秘学派都推祟欲望的死亡、自我的灭绝,以便把物质元素变炼到一更精细的层面。在所有这些例子当中,个人清晰的心灵与生物的健全性受到蒙蔽,而无法把握当下这宝贵的一刻。

  人间的生活应是独特的、有创造性的、活生生的经验,然而在他们眼中,却变成只是一个更高境界的黯淡倒影。身体变得迷失了方向、被蓄意破坏了。在身与心之间清楚的沟通线路变得阻塞住了。于是个人及团体的,疾病与其它状况就产生了,那是意在把你们领入其它的了解里去的。

  为了要重头开始——谈妄想症的那些东西以后再说。当鲁柏几天前在写他某一本书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公益宣告,官方告诉所有的听众,流行性感冒的季节已经正式开始,而严重的警告那些老年人及那些有某种疾病的人立刻预约去打感冒预防针。

  那个官方人士附带提到,的确没有直接的证据把过去的流行性感冒预防注射与有些接种过的人碰巧患上的一种颇怪异的病连在一起。整体说来,那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宣告,其涵意跨越了生物学、宗教与经济学。“流行性感冒季节”以某种方式而言,是被心理学式制造出来的模式的一个例子,那有时候能带来一场“人工”制造出来的流行病。

  在这种宣告的背后有医学界的权威,也还有你们传播系统本身的权威。你无法质疑透过收音机而来的声音,因为它是不具形体的,而且一定对。

  再一次的,老年人又被“点名”了,很显然的他们好像比较容易患病。那种易病倾向是一种医学上的人生事实,可是它却是一个在人类生理实相中没有基本基础的事实,它是一个经过暗示而带来的事实,然后医生们见到身体上相当明确的结果,而后那些结果再被拿来当做证据。

  甚至今天在世界上有些孤立的地区,老年人并非疾病缠身的,他们的生命迹象也没有减弱,他们一直到死的时候都保持相当的健康。

  因此,你必须承认他们的信念系统是相当实际的,他们也没有被医学人士所围绕,在这本书的后面我们会回到这个主题。可是,在此地,你们有几乎可以说等于是一种促进疾病的社会计划——流行性感冒季。一种集体冥想,在其幕后有一个经济的结构;涉及了科学与医学的基金会,可是还不止于此,还有从最大的药商到最小的药房,从超市到街角的小杂货店的经济上的考虑—─涉及了所有这些因素。

  假定能对抗(伤风以及)流行性感冒的药片、药水与针剂都被很明显的陈列着,用来提醒也许错过了对那个将要到来的难关之宣告的人。电视广告带来一阵新的枪林弹雨,因此(好笑的)你可以从干草热季节过到流行性感冒季节而不致少了任何个人的药品。

  在六月的一声咳嗽也许被付之一笑,而很快的忘怀,可是在流行感冒季节的一声咳嗽就可疑得多了——而在这种情形下,特别是在一个不顺的星期当中,一个人也许可能想:“本来嘛,明天又有谁想出门呢?”

  你真的期待会病倒,它可以作为不去面对许多问题的借口。有许多人几乎有意识的觉察他们在做什么,所有他们需要做的只是对社会如此张扬的提出的暗示付出注意而已,体温真的上升了,关切使得喉咙变干。潜伏的病毒——到现在为止还没造成任何伤害——真的被激活了。

  外衣、手套与皮靴的制造商也在大力推销他们的商品。然而,在那些行业里,至少他们的观念还比较健康,因为他们的广告常常强调有益身心的活动,而描写快乐的滑雪者及在冬季的树林里徒步旅行的人。不过,有时候他们会暗示他们的产品会保护你免于伤风和感冒,而且对抗你本质上的虚弱。

  整体而言,接种本身没什么好处,而它们可能还有潜伏性的危险,尤其当它们被用来预防一个事实上还没有发生的流行病时。它们也许有某个特定的效果,但整体而言,它们是不利的,扰乱了身体的机能,而引发了那些也许有一阵子都不会显现的其它生理上的反应。

  自然,那个流行性感冒季又碰上了圣诞季节,当基督徒被告以应该要快乐,并且祝贺他们的同胞(至少在念头上)快乐的回到童年自然的美妙。他们也被告以要向上帝致敬,可是基督教精神已经沦为一个纠缠不清的可怜故事,它的一致性已大半消失了。这样一种宗教变得孤立于日常生活之外。许多人无法统合他们的信念及感受的种种不同区域,而在圣诞节他们部分的认知到,存在于他们的科学信念与宗教信念之间的鸿沟。他们发现自己无法应付这样一个精神上与心灵上的难局,结果常常导致一种心灵上的沮丧,这种沮丧更被圣诞音乐和商业性的展示,及那个说人类是以上帝的形像被造的宗教性“提醒”,以及那个说如此被赐与的身体似乎无能照顾它自己而是疾病与灾难的天然猎物的另一个“提醒”所加深。

  因此,圣诞季在你们社会里携带着一个人的希望,而流行性感冒季则反映出他的恐惧,并且显出两者之间的鸿沟。

  医生也是一个个人,因此,我只是针对他的职业而言,因为他通常是在他与他的同胞共享的信念系统里尽他所能的做好。那些信念并非单独存在,却当然是与宗教和科学的信念缠在一起,虽然它们看起来可能毫不相干。基督教义传统的视疾病为上帝的惩罚或者是上帝所给的一个试炼,应该被冷静的忍受,而又把人看做是一个有罪的生物,被原罪所玷污且被迫以血汗工作。

  科学曾把人视为一个“不在乎你的宇宙”之一个意外产品,真的是没有一个“有意义的中心”的生物,在他身上,意识只是恰巧变得存在的一个肉体机制运作的结果,而在肉体结构之外意识是没有真实性的。至少科学在那方面是前后一致的。可是,基督教教义正式的要求“悲伤之子”要喜悦,而罪人们要找到一种儿童式的纯洁;而叫他们去爱一个有一天将毁灭世界,以及如果他们不崇敬衪就会罚他们入地狱的上帝。

  许多人被夹在这种矛盾信念之间,特别会在圣诞季节沦为疾病的受害者。在任何一个城里,教堂与医院常常是最大的建筑物,而也是唯一不必藉助都市法规而在星期日开放的建筑物。你无法将你私人的价值系统和你的健康分开,而医院常常由宗教所灌输给其子民的罪恶感得利。

  我现在说的是那些与社交生活和小区活动如此交织在一起,以致于所有基本宗教的健全感都已消失殆尽的宗教。可是,人的天性就是具有宗教情操的。

  人类最强的属性之一就是宗教情怀,它是心理上最常被忽视的部分。你有一种生而具有的自然的宗教知识,鲁柏的那本《一个美国哲学家的死后日志:威廉?詹姆士的世界观》把那个感受解释得非常好。那是一种被转译成文字的生物性的灵性。它说:“生命是一个礼物而非一个诅咒。”“我是在自然世界里的一个独特而有价值的生物,自然界随时随地包围着我,给我滋养而提醒我自己以及世界所来自的那个更大的源头。我的身体愉快的适合它的环境,而再次的,也是由那未知的源头而来,那个源头透过物质世界的所有事件显示它自己。”

  那种感觉给了身体乐观、喜悦及源源不绝的精力去生长,它鼓励好奇心与创造力,而把个人同时置于一个心灵世界与一个自然世界裹。

  组织性的宗教总是在试图去以文化的用语重新界定那一类的感受,但他们却很少成功,因为他们在他们的观念里变得太狭隘、太教条,而那个文化结构终于压过了在其内部更细致的成分。

  一种宗教愈有容忍性的话,它就愈近于表达那些内在的真理。不过,个人拥有一个私人的生物与心灵上的健全性,那是人的传承之一部分,而的确也是任何生物的权利。人无法不信任他自己的天性,而在同时却信任上帝的本质。因为“上帝”是他对他存在来源所用的字眼——而如果他的存在是被污染的,那么他的上帝也必然如此。

  你的私人信念与其它人的信念混在一起,而形成你们文化的实相。因此,医学界或科学家或其它任何团体的扭曲概念并没被强加在你身上,反之,它们是你们的群体信念之结果——孤立存在于各门不同的学问当中。举例而言,医生常常是极端的不健康,因为他们是如此的担负着那些特定的健康信念,以致使他们的注意力比没有牵涉进去的人更集中在那个范围。预防的概念永远是建立在恐惧上——因为你不会想要预防愉悦的事,因此,预防性医学常常引起那些它希望避免的疾病。预防的概念不只是继续助长了整个的恐惧系统,而且,再次的,为了预防一个尚未患病的身体患病而去采取一些特定的步骤,却常会引起一些反应,而带来如果事实上已得了病所会发生的副作用。

  当然,一种特定的疾病也会影响身体的其它部份,那些影响尚未研究过。甚至尚未为人所知,因此,这种接种无法将那些影响纳入考虑。也有一些情形是在接种之后发生了变异,因此有一阵子人们真的变成了疾病的带原者,而能传染其它人。

  还有一些人,不论他们有没有接种,都极少生病,而他们对健康方面的事并不敏感。因此,我并不在暗示所有的人都会对接种有负面的反应,不过,以最基本的说法,接种也并无任何好处,虽然,我十分明白医学史会好像与我抵触。

  在某些时代,尤其是当近代医药科学诞生的时候,对接种的信念——如果不是被老百姓,那么就是被医生们所相信——的确拥有新的暗示及希望的伟大力量,但我恐怕科学的医学曾经引起与它曾治愈的同样多的新病。当它救了命的时候,它能够这样做是因为医生本身直觉的治愈性了解,或因为病人是如此的被他所做的伟大努力所深深打动,因而,也间接的信服了他自己的价值。

  当然,医生也经常被许多不愿为他们自己的健康负责的人,以及恳求他们所不需要的手术的人所指挥。医生也被那些不想要痊愈的人造访,而用医生及他的医法作为再病下去的借口,说:“那个医生真没用”或“那种药根本没效”,因而为了一种他们无意改变的生活方式而去怪罪医生。

  医生也被夹在他的宗教信念与科学信念之间,有时候这些会彼此冲突,而有时候它们只会加深他的感觉:身体,若不去管它的话,会得到任何可能的疾病。

  因此,你会按照自己对实相本质的有意识的信念,对所有收到的资料反应。“我”的更深的部分并不需要把“自我”对时间的概念列入考虑,因此,“我”的这些部份也会处理通常逃过了“自我”的感知的那些资料,这些资料也许一直要等到到了“自我时间”的某一“点”时,才能被“自我”认知。

  自我对时间,时钟上的时间,相当认真,因为它必须非常直接地与日常的世界打交道。但即使是“自我”,到某个程度也明了时钟的时间只是“习俗”而已;但它却不愿意这种习俗被打破。

  它常常忽略由心灵深处传到意识心内的任何“千里眼”的或“预知性”的资料。偶尔,当自我认知这种资料很可能极有用的时候,那么它也就变得较为开放而加以认可——话虽如此,那也只在当这种资料与它对什么是可能与什么是不可能的观念相契合的时候。

  自我的观念其实就是你的观念,因为它就是你的一部份。如果你对危险或潜在的灾难念念在心,如果你对这个世界的想法主要是着眼在你肉体的存活上,一心念着所有那些可能威胁你生存的情况,那么,你很可能发现自己突然觉察到一些预知性的梦,梦中所预告的不是天灾就是人祸,再不然就是些谋杀或抢劫之类的事。

  “生命是这么脆弱,步步都是危险”这种想法在你心中变得这么的强,使得自我容许这些原本在“时间之外”的资料得以现形,因为你这种恐惧性的信念说服了你的自我,使它相信你必须随时处于警戒状态中。你预知的各种灾变,甚至与你完全无涉。然而,从所有这么多你可以得到的无意识的心电感应及千里眼的资料里,你偏偏会知道这一堆,而它的用处又只在加强你的“危机四伏”的观感。

  如果这些资料是在你的梦境出现的时候,你也许会说:“我很怕作梦,因为我的噩梦常会成真。”于是你又试图压抑自己对梦的记忆。其实,你真正该做的是检查你有意识的信念,因为它们这么强而有力,不仅使你一心挂虑着人世间的灾劫,还把你的内在能力也都用到那上面去了。

  心电感应式的沟通无时无刻不在进行,而它之所以通常是在一个无意识的层次上发生,只因你的意识心是在一种“转为的状态”(state of becoming),它没法留住你所拥有的全部资料。举个例子,如果你有意识的念头比较偏向于“正面性”,你就将会对同性质的心电感应来的资料反应,纵使你只在无意识的层次上这样做。

  如我以前提到的,你也不停地放出你自己的心电感应式的思想。别人也就根据他们自己对实相的概念而对之反应。藉着把注意力集中在生机、力量与创造性的念头上,一个家庭能不断地加强它们的喜悦、欢乐和自发性;或者藉着加强怨恨、愤怒及怀疑与失败的想法,它也可以让它一半的能量白白溜走。

  以上两种态度都有意识及无意识地加强了对实相的想法,不只就那个家庭而言,还包括所有那些与此家庭有所接触的人。

  你专心致志在什么上面,你就得到什么。除此之外,别无其它的重要法则。

  你也许很容易地看出别人看不出来的在他们自己心内的那些信念。读这本书时,你也许能针对你的朋友或相识的人,清楚地看出他们的想法乃是会局限他们经验的无形信念——却对你自己的无形的信念视而不见,理所当然地把它们当作是事实或是实相的特点。

  此外,你的感官资料也毫无疑问会加强你的想法。同时,你也会在一个无意识的层次上对内在的资料作“千里眼式”与心电感应式的反应,其实那些资料是在你十分有意识的观念的组织之下被“收集”过来的,而这些个观念所涉及的是你对“生存”的概念,特别是对你个人生存的概念。因此,你被牢牢地困锁在一个实质的情况中,而经过你感官所得的资料,又处处证实了这种情况的真实性——当然,这些感官资料非常令人信服,因为它如此美妙地,如此具创造性地,又如此积极地反映出你自己的想法和信念,不论你的信念是正面的或是负面的。

  在一个较大的角度来说,“正面”或“负面”没多少意义,因为实质人生的经验就是为让你学习。但如果你不快乐,那么“负面”这个字就是有意义的。

  我希望,最低限度,在我讲到这里的时候,读者诸君已经开始检查他们的信念,而也许能够看到一些本来一直被自己当作是绝对的真相而接受的无形信念了。

  且说,如果你对自己够诚实,你终究会找到我所谓的“核心信念”(core beliefs),就是对你自己的存在所抱的强大观念。许多个其它的附属信念,先前看来似乎彼此不相干的,现在也该很明显的现形为核心信念的分枝。只有在它们与核心信念的关系中,它们才显得有理。一旦你了解核心信念原来是错的,其它的也将消失。

  唯有“核心信念”才有足够的强度,能使你的感知集中在某个焦点,因而你由实质世界中,只感知那些与它相关的事件。同时,也只有核心信念的力量才能从你广大的内在知识宝库里,只抽出那些切合它的组织的事件。

  现在,且让我举个有关核心信念的例子。“人性本恶”是个概括性的信念,也是个核心信念。在它的周围会蹦出那些只会加强它的事件。在有这种信念的人的所闻所见中,不论是个人的或全球性的经验都只会进一步地加深这个信念。

  从所有可得到的实质资料中,不论是报纸、电视、信件,甚至私人谈话,他将只集中注意力于那些能“证实”那信念的资料,对别人疑心越来越大,更甭说他自己个人的没信心。这个信念会深入到他人生中最最亲密的区域,到最后,任何足以驳倒这个信念的证据“似乎”都找不到了。

  这是个无形的核心信念在最坏情况的例子。抱有这个信念的人会变得不再信任配偶、家人、朋友、同事、国家,或概括地说,整个世界。

  再举一个比较个人性的核心信念:“我的生命没有价值。我所做的事毫无意义。”抱有这样一个想法的人,通常不会认出它是个无形信念。相反的,他会情绪化地认为自己的生命没有意义,个人的行动毫无作用,而死亡是“最后终结者”;还有一大堆的附属信念与之相连,这些都深深地影响到他的家人,也连累到所有与他接触的人。

  因此,在开列你的个人信念的单子时,别放过任何信念。把它当成是别人的单子那样去检验它。然而,我并无意叫你们只特别写下负面的概念。认清你们那些快活的信念的存在,把你们的经验中那些成功、得意的因素考虑在内,是极为重要的。

  我要你们去捉住那种成就感,把它转译或转移到你曾碰到困难的地方。但你一定要记住,先有概念的存在,而后具体经验才随之而来。

  你造成你自己的实相。这句话说多少次也不嫌多!会有一段时段,当你所有的信念可说“互相扯平”了。它们会彼此同意。

  你的概念也许十分局限性,也许错误,也许建立在错的前提下,然而它们的生机与力量却是十分真切的,而且似乎带来极佳的结果。

  且说,“财富即一切”这个想法固然极不正确,但是若一个人死心塌地的接受了它,他真的会即有钱又健康,而所有的事情似乎也颇能契合他的信念,然而这仍旧是对实相所抱的一个信念,因此,在他的经验里,必然有不为他所知的,无形的鸿沟存在。

  从外表看来,情况似对他极为有利,但虽然这人仿佛是心满意足,在表面之下,对自己“并不完满”的了解却时时啃啮着他。在表面看来,则一切平衡。

  因此,当你的信念有所改变的时候,你的经验与行为也会改变,你一方面在学习,同时一方面还会有些压力——创造性的压力——的存在。刚才所说的那个富翁也许突然醒悟他的信念会限制他,因为他一心不贰地专注于其上,以致财富和健康变成了他独一的目标。这个破碎了的信念也许会导致他生一场病,而生病会象是个负面的经验。但是,透过这场病,他很可能有机会看一看那些以前一直为他所拒的区域,从而大获饶益。

  接下去,这种在信念上的转换也许使得他开始怀疑自己其它的信念,而他了悟到,好比说,就财富而言,他会因为他的信念而颇有所成,但由那些因他的病而出现的其它更深的体验里,他学到,人生经验涵盖了以前不为他所知的实相的各种层面,而且那本也是他唾手可得的——并不须要靠原来把它们带来的那场病。一堆新的信念也许浮现出来。在同时,会有压力存在,但却是具创造性的压力。

  现在再举个例子。你有意识的想法管制你的健康状态。你心心念念挂虑着疾病,你就会生病。既然你相信你是因为滤过性病毒、感染或意外而生病,那么你就必须去找在那个信念体系中运作的医生。而因为你相信他们能治好你,运气好的话你的毛病会得到纾解。

  然而,由于你并不了解是你的思想造成了你的病痛,因此你会一再地重蹈覆辙,新的症状又会出现,你又再去找医生。当你正处于一个改变信念的过程中——当你正开始了悟是你的思想和感受引起了疾病——那么有一阵子你可能不知如何是好。

  就大的方面来说,你明白医生至多只能暂时性的减轻你的痛苦,你却也许还不敢完全相信你有改变自己思想的能力,或者你也可能被自己这种大能力及其有效性吓倒,反而害怕起来。因此,在信念与信念之间,可以说,确有一段“压力期”,当你抛弃了一套信念,而正学习运用另一套的时候。

  但在这时,当你以你的思想来与你仿佛经验到的实相(健康状况,外在环境等等)相比较相印证的时候,你涉入了《个人实相的本质》中最最有意义的层面。也许你需要一段时间才学得会如何有效地改变你的思想,但是,不管怎么说,你所作的这种努力,是极有意义的。

  事情的真相是:你的实相是你直接造成的。你有意识和无意识地对你的信念反馈。你从物质的宇宙及内在的宇宙里,收集那些似乎与你的信念相关的资料。

  那么,你就要相信你天生是个不受限制的生灵,生成肉身为的是尽你所能的把你本性中伟大的喜悦和自发性,具体的显现出来。

  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核心信念”就是你据以建造你的人生的那些信念。你对它们的存在是有意识地知觉到的,虽然你不常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在它们上面。因此,它们变得看不到了,除非你对你意识心的内涵开始有所察觉。

  要想认识你自己的观念和信念,象征性地说,你必须张开双眼漫步于其中。你必须看透你让你自己所造的那些结构——你把你的经验集结于其上的那些组织好的概念。

  要想看清楚你自己的心,你首先必须拆散你思想的结构,跟着思想走却不要加以批判,也不要把它们与你的信念架构相比较。

  经系统化组织起来的信念会收集并且留住你的经验,可以说,把你的经验“打包”起来;因此,当你看到某一个仿佛与另一个经验相似的经验时,你常常不予细察地把它纳入你的同一个包装好的系统里。这种信念常藏着意外的惊奇;当你揭开了某个信念的封皮时,你可能会发现它里面藏着本来不属于其范围的可贵资料。在一个标准的核心信念周围可能有“人造的概念群”,就象人造花一样。

  由于你的习惯,也由于核心信念本身的强度,核心信念常常会自动地吸引其它类似的信念。它们会附着在它上面。如果你没有审察自己的心的习惯,你可能会任这种被吸来的信念在原来的信念周围自行滋长,直到你再也无法辨认何者是何者为止。发展到最后,你所有的经验全都以这个“概念丛”(idea-growht)为依归。于是任何与这个核心信念看似不相干的资料,就不再被你消化吸收,而被丢到你心智的角落里,没被用到,而你也自绝于这些资料的价值之外。

  你心智的某些部分能容纳这些资料,把它库藏了起来。这资料不属于你通常思想的系统;虽然它们仍在你意识可及的范围内,你却很可能对它视而不见。

  通常当你看进你的意识心的时候,你总怀有一个目的,想找到一些资料。但若你把自己教得不再相信这种资料可以为你有意识地知道的话,那么你就不会想到在意识心里去找它,更有甚者,如果所有在你意识中的资料,全部牢牢的结合在某个核心信念的周围的话,那么你便自动地对那些与之无关的经验视而不见了。

  只有在你把一个核心信念当作是“生命的一个事实”,而非“对生命的一个信念”时,你才看不见它;只有当你如此全然地与它认同,而被它牵着鼻子走时,你才看不见它。

  现在举一个看起来完全无伤大雅的核心信念:“我是个负责的母亲(父亲)。”

  从表面上看来这个信念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如果你坚持这种信念而没加审查的话,你可能会发现“负责”这两个字负荷了不少东西,而且它还会收集其它的也同样没被你审查过的概念。你对“负责”有什么样的想法?从你的答案里,你会发现这个核心信念到底对你有利与否。

  如果负责是指:“我必须做个全天候的母亲,别的什么都不管了。”那么你可能有麻烦了,因为那个核心信念可能阻止你去用那些与你的母职不相干的其它能力。

  你可能开始只透过那个核心信念去看所有的实质资料。你不再会以赤子之心或一个独立个体的没僵化的好奇心去看这个世界,却永远透过作母亲的眼睛去看世界。如此一来,你难免自绝于很多的实质经验之外。

  而根据这概念的强度和顽固程度,以及你是否愿意处理它,你又会心电感应式地吸引与这个僵化模式相合的无意识的资料。你可能更进一步地使你的人生变得更窄,任何种类的资料你全都看不到了,除非它触及了你作母亲(父亲)的生活。

  刚才所说的那个核心信念只是一类而已。

  你所抱持的某些“基本假设”其实也是核心信念。对你而言,它们仿佛是“定义”。它们如此地成了你的一部分,致使你把它们认为当然。你们对“时间”的概念就是其中之一。

  在你的心智里,你也许觉得搬弄一下“对时间的思考”是满有乐趣的事。你也许会发现自己在想“时间在基本上和我对它的体验并不一样。”然而,你根本上仍相信你生存在钟点和岁月里,一个星期完了,下个星期才来,你不由分说地被季节的奔流拖着走。

  毫无疑问的,你的实质经验加强了这种信念。因此,你以事件与事件间的“时间流逝”来建构你的知觉。这种作法本身就迫使你只专注于一个方向,而打消了你以其它方式去认知你生活中的事件的念头。

  偶尔,你会以联想的方式来想事情,一个思想很容易的导致另一个思想。当你这样做时,你也往往看到新的洞见。当在你的心里,事件跳脱了“时间连续”时,它们仿佛获得了新生一样。你明白吗,你已经打散了思想,把它们由通常的组织中放了出来。

  当你透过联想去了解你的思想时,你距离自由地检验自己的心智内容已经相当接近了。但是如果你放下了时间观念,而又从其它的核心概念去看你的心智内容的话,你仍然是在“组织”它。我不是说你永远不该去组织那些内涵,而是说你必须对你自己的构造物了然于心。你可以去建立或拆散这些构造物,但千万不要任你自己对你心中的家具盲目。

  你可以象被一个旧椅子撞到足趾一样的,被你那放置不当的观念撞上。事实上,如果你把自己的信念设想成家具,会对你很有帮助,这些家具你可以重摆、改造、翻新,甚至全部丢掉或换新。你的观念也是你自己的,它们不该控制你。你有权决定你想接受那一些。

  那么,你就想象你自己在重摆这些家具。某些家具的形象会来到你眼前,问问你自己那些家具代表的什么概念。看看那些桌子彼此配不配;打开里面的抽屉看看。

  这里并无神秘可言。你知道自己的信念是什么。你会看到那些信念群,是你自己决定要不要深入看看你的心,并且以你自己的方式去运作那些心象。把那些不适合你的想法丢出去。如果你接受这建议,在你心中找到这样一个概念,然后对自己说:“我丢不掉这个概念。”那么你必须了解你这个念头本身就是个信念。你大可以把这第二个念头丢掉,并不比丢掉第一个念头更难。

  当你碰到自己的概念时,你绝不至于束手无策。用刚才那个比喻,你无疑会发现一些出乎你意料的家具。因此不要只顾着看入自己意识内室的中心,你必须紧记去防备那些我先前提到的你“视而不见”的东西,那些明明可以“抓得到”,却又象是实相的一部份的东西。

  信念群的组织是以一种极具特性却又非常个人性的方式构成,因此在各种不同的组合里,你会发现有种模式存在,而你可以根据一个找到另一个。

  比如说,“做一个负责的母亲(父亲)”这个概念,很容易就把你导向与责任有关的其它心灵结构去,因此你按照那个概念的价值观来决定接纳那些资料。你也许甚至会认为,除了由作父母的立场外,由其它立场来看任何一个情况都是错的。

  因此,对“罪恶感”所抱的信念,会象水泥一样指导其它相似的核心信念凝聚在一起,而加强它们的力量。你必须了解,这些信念并不是死的概念,在你心里象是破坏后的破片一样。它们是心灵的东西,在某种意义上它们是活生生的。它们象细胞一样群聚在一起,保护它们自己的实效性和本色。

  象征地说,你们以类似的观念去喂养它们。因而,当你检验这种信念中的任一个时,你显然就威胁到这结构物的整体性;因此你有方法可以插入新的支柱,可以这样说——来支撑你度过难关。当你检查这整个核心信念的基础时,它并不一定必然得整个崩垮在你身上。

  在你的主观生活中,想象也扮演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因为它赋予你的信念活动力。你的信念能被转成实质的经验,是因为有各种驱动媒介的帮忙,而“想象”是其中之一。因此之故,你对概念和想象之间相互关系的了解,是极为重要的。为了要驱逐不适当的信念,而建立起新的,你就必须学会去用你的想象力,把“观念”在心中移进移出。然后,想象力的正确运用,就可以把概念推送到你们所想要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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