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实相的本质: 第八章 健康,好的和坏的思想,以及【恶魔】的诞生

  现在:我们先开始写一封信。

  亲爱的朋友:

  我感谢你对我的工作和课程的兴趣。我同时也知道你们想把哲学应用于日常生活和行动的这个十分自然和人性的需要。

  然而这些概念是提供给你们利用的工具,你们可照自己的方式去用。你们越常用这些精神性的工具,你们就在发展和完成你们自己独特的天赋上,变得越熟练。你们可向你们世间的一些人—–朋友、密友或医生、心理学家、通灵者—–求助。这些人中有人可以帮助你。

  虽然这种帮助可能会受欢迎,我提供的那种价值是具不同性质的。广义地说,我最重要的一个讯息只是:你是个多重次元(空间)的人格,在你内,有你可能需要知道的所有关于你自己的知识、你的挑战和难题。其它人能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帮助你,在你发展的某个层面上,这种帮助是必需的、很好的。但我的任务是提醒你,关于在你自己存在之内的不可置信的力量,并且鼓励你去认识和利用它。

  就为这个目的,我透过鲁柏制作了连续不断的赛斯资料和书,每样都以不同方式为这些目标服务。在我现在这本《个人实相的本质》里,我将包括一些技巧,能容许你和成千上百的其它人在日常生活中来用这些概念,丰富你所知的人生,并帮助你了解和解决你的问题。

  虽然在目前可能看来不是如此,但我能给你们的最大的礼物,是重新肯定你自己存在的完整性和正直性。我这样说,因为我就如你自己存有的其它部分一样,了解你目前的身份地位。

  鲁柏只有这么多时间,必须顾虑许多事。我个人是觉知你的信的。然而,鲁柏无法亲自一一作覆,不然他和我的工作都会受损。因而我写了这封短简,让你知道我把你放在我心中,当我收到你的信时,能量同时自动地送出给你。这能量将助你释出你自己的了解和治愈能力,或在不论哪个你需要帮助的地方对你有助。

  这种能量永远是可得的,不管你写给我与否。这种能量经常不变地在你自己指挥之下。如果你相信我,那么你便会明了,其它人最多只能充作中间人,而中间人是不必要的,因为能量在你的人生中永远可得。我只是给你本是你自己的东西。

  我们的信就那样结束了。你们会想要把它给某些人,而不寄给另一些人。你们自己可照应其它人。

  试试一个简单的实验。其结果将会不辩自明。想想你一生中某件悲伤的事。相似的情绪很快就跟着来了,而又带来另外的这种不愉快事件的回忆,因联想而串在一起。景象、嗅味、话语,也许已半忘了的,将会突然鲜活地回来。

  你的思想启动了适当的相应情感。然而,不为你知觉地,它们也将触发当那些事发生时,细胞所收到的刺激之永不磨灭的记忆之印记。到某个程度,一个细胞的回忆被重新播放了—–而对整个身体而言,认知了它在那时的情况。

  如果你坚持地追求这种悲伤的想法,你就在重新发动那种身体的状况。想想一件你所遭遇过的最愉快的事,那么与刚才相反的结果就会成真,但其过程是一样的。这回联想起的回忆是愉快的,而身体也随之而变。

  要记住,这些精神性的联想是活生生的东西。它们是能量结集成的看不见的构造物,所经的过程,就与任何细胞团的组织过程一样的有效与复杂。把它们与细胞比较,一般而言,它们的持久性较短,虽然在某些情况下这并不一定。但是你的思想形成如细胞般真实的结构。它们的组织不同,在于它们不涉及你们所谓的固体性。

  正如细胞有个结构,并且对刺激反应,并按照它们自己的类别而组织,思想也是一样。思想因联想而孳盛。它们磁性地物以类聚,而就像一些奇异的极微小的动物,它们逐退它们的 [敌人] 或其它威胁它生存的思想。

  用这个比方,你的精神的和情感的生活,形成一个用这种结构所组成的架构,而这些直接地对你肉体的细胞作用。

  且让我们回到奥古斯都那儿;因为在此我们又再在一个个人身上找到,关于那似乎无实质的思想和信念能影响和改变肉体形象的一个绝佳例子。

  首先,奥古斯都曾被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告以:[你想得太多了。你应该做点什么实质的事,投入运动里,更外向些。] 这种一再重复的评论,连带其它儿时的状况,使他害怕他自己的精神活动。同时他也感觉自卑,那么他的念头怎么会是好的呢?

  很早,暴戾的情绪便累积了起来,但在他的家庭里,他们不接受任何释放正常的侵略性的方法,当这些增强成可感觉到的、暴力的爆发时,奥古斯都只更加相信他的天性是不可被接受的。在他十几岁的正常状态,他有一阵子越来越努力求 [好]。这意指逐出那些思想或冲动—–不论它们是各种与性有关的,或攻击性的,甚或只是非传统的。相当多的精力被用以抑制他这部分的内在经验。然而,被否定的精神事件并没消失。它们的强度更加强了,却被阻拦在他 [较安全的] 平常念头之外。

  以这样一种方式,奥古斯都实际上创造出一个精神的结构,其组织是跟我在你休息前所讲的原则一样。另外一个在其它环境并拥有不同的个性的人,则可能损害某个身体的器官,真地是在攻击这器官,就与这器官可能被一病毒攻击一样地实在(强调地)。然而,因为奥古斯都的特殊的气质和本性,和他本具有而未被照常规地发展的创造性,他形成而非毁灭一个结构。

  在他的正常状况,他只接受他认为人家期待他接受的信念。如我提及的,在他的状况发展之前,曾有段时候,他的 [好—–我念头] 和 [坏—–我念头] 在争宠,而身体拼命地试图对经常不断的、换来换去的又常是矛盾的观念反应。

  结果发展成一种情况,在其中彼此冲突的一套套思想和情绪终于轮值起来,虽然奥古斯都在大半的时间里维持着他自己的完整性。但他将之铲走的那些信念,由于同类相吸,立即被另外那个精神性的结构抓住—–再次地,由概念和情绪组成你也许可认作是一个隐性的细胞组织,具有其所有的能力和反应。

  在他正常的状况,奥古斯都想到他自己的无力—–因为他自己舍弃了正常的攻击性行动—–而感到软弱。这信念启动了身体的细胞性记忆,使身体软弱而阻碍了其机能。然而,有一段时候,虽然他行动迟钝但是稳定。维持了一个适合他的目的的平衡。

  他变得害怕身体会失去控制而犯下暴力行为,因为他自然感觉得到那被放弃的思想和情绪的力量。当一个危机情况发生,或当他陷入绝望中,便开始了一个他假装没留意到的加速。而奥古斯都第二便出现了。

  奥古斯都第二被一种有力感所充满—–因为奥古斯都认为力量是错的,而把它与他认为是他的正常的自己分开。 然而奥古斯都知道,身体需要他所拒绝给予它的活力。因而奥古斯都第二出场了,带着他自己对不同凡响的力量、活力和优越感的伟大概念—–(较大声而带笑地;)我在把我的两位奥古斯都保持得泾渭分明,我希望你也是的。

  以及带着奥古斯都自己所否定的所有那些特殊英雄行为的幻想和记忆。

  奥古斯都曾很方便地遗忘了的攻击性行为,现在被奥古斯都第二满怀欢喜地想起来了。结果是,身体的化学本质立即被复苏。肌肉的强健度大大地改进。血糖的份量改变了,流过全身的能量也改变了。

  我知道当鲁柏会见奥古斯都时这青年把他自己的左半边认作是奥古斯都第二。在他的正常状态,他身体的那一半比右边含着更多的紧张。

  在奥古斯都第二身上,这紧张找到了解放,而在首先猝发的活动之后,能量之流变得较平稳。然而,奥古斯都第二待得越久,他的地位变得越弱—–这是奥古斯都和奥古斯都第二都体认到的事实。你明白,奥古斯都必须经由一个他无法应付的情况而累积起足够的被压抑的思想和情绪。这威胁于是就引起奥古斯都第二的出现。身体照着你认为它必然会如何做而做,因此奥古斯都和奥古斯都第二,带着他们替换的行为模式,引起这身体以相当不同的方式去反应。

  现在暂且忘掉在这情形下发生了这样一种分裂,反过来,想象你所拥有的连绵不断的思想和情感。当你感觉软弱你就是软弱。当你感觉喜悦,你的身体受益而变得更强健。奥古斯都的例子,只是把你们的信念施之于你们的肉体形象的影响,以一种过度夸张的形式表现出来而已。如果你想:[好啊,那从今以后我只想好的思想—–因而我会健康;同时我要抑制我的 [坏] 想头,或把它们不管怎么弄,只不要去想它们。] 那么你正以自己的方式做奥古斯都曾做的事。他开头就是相信他有些想法是如此邪恶,他必须不计一切地把它们弄得不存在。因而,抑制你认为是负面的那些思想,或假设它们是如此的可怕,并非答案。

  现在:你对 [什么是可欲的,什么不是,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 的信念,没法与你身体的情况分开。你自己的价值观,可以助你达成好的健康或带来疾病,能把成功或失败、快乐或悲伤带入你的经验。然而你们每一个人,将按照自己的价值体系来诠释这最后一句话。你们对成功或失败、好或坏是什么将有很明确的概念。

  那么,你自己的价值系统,是由你对实相的信念以及形成你的经验的那些信念所累积成的。假定你相信,要做 [好] 你必须试图变得 [完美]。也许有人告诉你,或你在那里读到,说心灵是完美的,于是你认为你的责任就是尽你所能地在肉身中重造那完美的心灵。为达这目的,你企图否认所有不完美的思想和情感。你自己的 [负面的] 思想吓着了你。你也许也相信我所告诉你的—–即你的思想创造你的实相—–因而你变得对 [攻击性] 之精神的或实际的表达越加害怕。你可能变得这么怕伤到别人,而几乎不敢动了。无时无刻不试着要完美,可能远不止是惹厌而已;由于你的误解,它可能招来大难。

  [完美] 这字设有许多陷阱。首先,它预设某件完成的、无法改变的事或物,它也不能再被移动、改进或创造。

  心灵永远在一种 变为、变迁、柔软的状态,以你们的说法是没有结束的,就如它也从没有一个开始的一点。鲁柏最近说过,如果他对物质实相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以那种说法、它是没有任何地方是接近完美的。但以同样的字义来说,心灵也非完美的。若要完成 [完美] 的要求,心灵必须被固定在一种 [完成了] 的状态,而没有可能再越过它去完成或创造。

  你的思想就是这个样 。你可以赞同或不赞同它们,例如,像你对一幅风景的想法那样。不加干扰,你的思想就和一场台风、一朵花、一场洪水、一只蟾蜍、一颗雨滴或一只青蛙一样的不同、雄伟、琐碎、可怖或壮丽、辉煌。你的思想是完美地作为它们自己。不加干扰、它们自来自去。

  你以你的意识心就是要区分那些思想,决定你要把哪个形成为你的信念系统,但在如此做时,你并不应假装盲目,你也许有时希望一个雨天是个晴天,但你不会站在窗边否认雨正在下着,或空气是冷的,而天空是阴暗的。

  就因为你接受下雨为一个目前的现实,也并不指,你必须相信所有的日子都是有风暴的,而把那明显的误解当作是你对实相的信念的一部分。因此你不必假装一个 [黑暗的] 思想不存在。你不必认为所有你的思想—–不受干扰时—–都会是阴暗的,而试想藏匿它们。

  有些人怕蛇,就算是对最无害的一类也怕,而看不见它们的美丽和在宇宙里的地位。有些人害怕某些思想,因而也忘了它们的美和它们在精神生活里的地位。

  既然你有各式各样的念头,它们都是有其道理的,就如你们有各种的地形一样。在你们的世界里,去否认某些思想的存在是很愚蠢的,就像,好比,假装沙漠不存在一样。在跟着这样一条路走时,你便否认了经验的次元而削减了你的实相。这不指你必须收集你所认为的负面思想,就像如果你不喜欢沙漠的话,不必一定要待在沙漠一个月一样。事实就是如此。它的确是指,在你们了解的大自然之内,没有一样东西是无意义的或要被假装它不存在似的。

  每个人对 [负面的] 情绪有略微不同的定义。一个人也许觉得性感刺激的思想令人愉快,并且是他最喜欢的一种消遣。另一个人 也许会认为它们不干净、坏、不健康或对人不好。

  有些人能轻松、兴致勃勃地想象他们在跟人打斗、争吵、无情地狠揍对方。同样的念头却会使另一个人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沉重的罪恶感。然而,这同一个人,在正常情况下不会有意地去想这种性质的幻想,在战争时,却可能想象自己满怀着神圣的喜悦和正义感去杀敌。

  大家所常忘了的是攻击性的真正本质,在其最真实的意义只是指 [有力的行动]。这并不一定暗示身体的力量,而只是能量的力量被导入一个具体化的行动。

  以你们的话来说,在你们的实相系统里,诞生也许是你所能做到的最有力的攻击。同样地,任何概念成长为现世的实现,也是创造性的进攻的结果。要抹煞真正的攻击性是不可能的。这样做会湮灭你们所知的生命。

  任何试想阻碍真正的攻击之流的企图,其结果是一个扭曲了的、不平衡的、暴发性的假攻击,从而引起了战争、个人的神经质及你们在所有各方面的好多问题。

  正常的攻击性跟着强力的能量模式而流,对你们所有的思想—–不论你在意识上认为它们是正面或负面、好或坏—–给予发动力。同样的推动性的创造性巨浪把它们全带了出来。当你认为一个思想是好的时,你通常不怀疑。你容许它有它的生命,而且继续想下去。通常,如果你认为一个思想是坏的,或低于你的,或若你对它觉得羞耻,那么你试图否认它,停止它的活动而隐忍不发。你不能压制能量,虽然你也许以为你可以。你只是在收集它,而它就在那儿滋长,等着找它的出路。

  这将引得你说:那么,假设我觉得我想杀了我的上司,或在我先生的茶里下毒;或更糟的,不在晾衣绳上挂毛巾,反而吊上我的五个小孩,你是否说我就该去那样做呢?

  我同情你的苦况。事实是,你在被这种看来似乎很吓人的、不自然的念头 [攻击] 之前,你已然挡掉了远不及这样激烈的各式各样的念头,其中任何一个你都可以在日常生活中相当安全而自然地表达出来。那么,你的问题不是如何应付正常的攻击性,而是当它一直未被表达,长时期地被忽略与否认了之后,你应如何处置它。在本书后边,我们将特别地谈谈对付这种情况的法子。此地我只是想指出在健康、自然的攻击性,和被压抑的攻击性的爆炸性的、扭曲的出现之间的分别。

  你们每个人必须替自己找出那些你们强力地压抑自己思想的地方,因为在那儿可以找到许多能量的阻塞。所有这些在以后的课程里都会谈到。

  现在让我们考虑一下这被阻塞的能量。有意识地,大多数人已经对这能量感到害怕—–他们不会因他们认为它是好的而去压抑它。当我用 [压抑] 这字眼,我不是指忘了,或推入了无意识,或够不到了。你可以假装这种资料是隐而不显的,但它实在是在你们有意识的知觉之内。你们只需老实地去找它,并且把你找到的东西组织起来。

  你很可能对这种情报 视而不见,只因你没把全部资料加在一起。当然,没人能叫你那样做。去做那件事,你必须要有一种有勇气和冒险精神;告诉你自己你拒绝被本来就属于你,但并不是你的概念所镇慑。

  现在:人们常说人相信魔鬼,因为他相信神明。事实是,当人开始感觉到一种罪恶感,他开始相信恶魔。罪恶感本身是和同情(compassion)一同生出来的。

  动物有一种你们不明白的正义感,而与那天真的正义感一起固有的是一种生物的同情,在最深层的细胞层面被了解到。

  以你们的话来说,人是一种动物,由他自己脱升,把他自己的某些动物能力进化到其极限;不再形成身体上新的实质特殊化,却是由他的需要、欲望和受祝福的自然攻击性创造出内在的结构,那是和价值、空间和时间有关的。以不同的程度,这同样的推动力是潜伏在所有生物之内的。

  这样的一种课题是指,人类必须扬弃自律、精确;以及 [本能] 瑞安全然而却限制人的那些面。意识心的诞生—–如你们所想的—–是指人类自己选取了自由意志(free will)。那些本来曾很美地足敷应用的天生俱有的程序现在已被取代了。它们变成了建议而非定规。

  同情心由生物的结构升格成情感的实相。新的意识接受它刚浮露出来的胜利—–自由—–而面对了在有意识的层面上行动的责任,以及罪恶感的诞生。

  一只猫游戏性地捕杀一只老鼠并吃了它,并不邪恶。它不受罪恶感折磨。在生物的层面,两者都彼此了解。老鼠的意识,在对要来的痛苦本自俱知的情形下,离开了它的身体。而猫利用了那温热的肉体。老鼠自身曾是猎者,也是猎物,以很难解释的方式,两者都了解其中的条件。

  在某个层面, 猫、鼠两者都了解它们共享的生命能量的性质,而并不—–以那种方式来说—–爱惜保护它自己的个人性。这不是说它们不挣扎求生,而是,它们有一种天生的无意识的与自然一体的感觉,在其中它们明了它们不会被失落或淹没。

  人类,追求他自己的路子,选择了走出这架构之外—–有意识地。于是,同情心的诞生取代了动物的固有知识;生物性的同情变成为情感上的觉悟。

  猎人,多少不为动物之间的礼貌所约束,将被迫在情感上与其猎物认同。就动物而言,[杀生就是被杀。生命的平衡支持一切。] 猎人则必须在有意识的层面学得他老早一直知道的事。这是罪恶感及其自然架构的固有的和唯一的真正意义。

  那么,就如动物无意识地维护生命,你们则应有意识地维护生命。

  现在:你们对这十分自然的罪恶感的诠释和利用真是令人可怖。

  罪恶感是同情的另一面。它的原始目的,是让你有知觉地对你们自己及其它生灵产生共感(empathize),因此你能有意识地控制先前只能在生物层面上处理的事。在那方面罪恶感因而有一个强而有力的自然基础;而当它被败坏、误用或误解时,它有那种任何失控了的基本现象所有的巨大可怕的能量。

  如果你因为阅读某种书,或心怀某种念头而有罪恶感,那么你就冒了特殊的险。因为如果你相信某事是错的,那么在你的经验里它即将是错的,而你会把它想作是负面的。因而你将收集一个 [不自然的] 罪恶感,一个你罪不应得,你却接受,因而造出来的罪恶感。

  你通常不会把它造成一个你引以为荣的玩艺儿。如果你坚决地相信你健康不佳,你可能用这被压抑的能量去攻击某个器官—–一个胰脏可能变 [坏]。按照你自己的信念系统,你可能会相信你身体的健全性,而反之向外投射这罪恶感到别人身上—–向一个个人的敌人,或某种特定的种族、信仰或肤色。

  如果你有宗教倾向,并且信仰基督教的基本教义,你可能会怪魔鬼使你如此这般,就如身体创造抗体来调整它自己,你也设立精神的和情感的 [抗体]—–某些 [好的] 思想—–来保护你不受幻想或你认为是坏的概念所害。

  如果它天生固有的本能不被干扰,身体基本上是会自我调整(self-regulating)的。如果在某个时候红血球太多了,它不会杀光所有的红血球。它不至那么没见识。但在你对负面想法的恐惧里,你常试图否定所有正常的攻击性,而在它才有点影子的时候,就照会你的精神的抗体备战了。这样做时,你试想否认你自己的经验的有效性。如果你没感觉到你个人的实相,那么你永不能觉悟是你造成了它,因而你也可以改变它。就是这种对经验的否认,以及所涉及的能量的阻塞,造成不必要的 [不自然的] 罪恶感的累积。身体本身不能了解这些被阻挡的信息,乃大声呼求想表达它自己对当下的体验的肉体上的知识。在这种情况,你精神上在大叫说你对你所感觉的东西没有感觉。

  经过一段时间,意识心因为它所处的地位,能否定不顾身体的信息。然而被淤积的能量要找宣泄之路。被压抑的资料的最小最无辜的象征,于是可能在你这方面带来似乎完全与那刺激不成比例的行为。

  有十次在你有理的场合你心想告诉某人别惹你,但你隐忍不说,不想伤人感情;你怕你会太粗鲁,即使在那时的情况下,你的话可能被了解而被平静地接受。因为你不接受你的感情,更别说表露它们,那么在下一回你可能看来毫无理由地爆发,完全说不通的开始了一个了不得的争执。

  在这情形,别人对于你为何有这样的反应完全摸不着头脑,而被深深的伤害了,而你的罪恶感更加重了。问题在于,是非的概念和你的身体的化学性是密切相关的,而你不能把你的道德价值和你的身体分开。

  当你相信你是好人时,你的身体工作得很顺。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人会说:[我经常试着作好人,然而我身体坏透了!那又是怎么搞的呢?] 如果你检查你自己的信念,答案将很明显:就是因为你相信你是这么坏和没价值,所以你才试想要那么好。

  任何一种的恶魔都是你的信念的结果。它们是由 [不自然的] 罪恶感所生出的。你可以把它人性化。你甚至能在你的经验中碰见它们,但若是如此,它们仍是你的不可测的创造性的产物,虽然是由你的罪恶感和你对罪恶感的信念而形成的。

  如果你舍掉不自然的罪恶感的歪曲的观念,反之,接受自然的罪恶感的古老智慧,战争便不会有了。你们不会糊里糊涂地彼此相残。你会了解在你体内的每个器官活生生的完整性,而没有攻击它们任一个的必要。

  这显然不指身体死亡的那个时候不会来临。它却的确是指你将了解,身体的季节是跟随着心的季节,永在变化地流转,有些毛病会时来时去,在身体内却永远维持着精彩的统一性。你不会有慢性疾患,一般而言,并且理想地说,身体将逐渐老化,同时仍会有比它现在所表现的大得多的耐久性。

  虽然,还有许多其它的状况,全都与你有意识的信念有关。例如,你也许认为心脏病发作而很快地死亡比较好。你们的个人的目的不一样,因而你们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安排你身体的经验。

  一般而言,你们在这儿是为扩大你们的意识,学习经由有意识的思想来指挥的创造方法。意识心可以改变其信念,因而它也能在很大的范围改变它身体的经验。

  那么,自然的罪恶感是动物无意识的身体上的正义感和正直感在人类身上的表现。它是指:你不应杀害比你需赖以维生的更多的动物。就是如此。

  自然的罪恶感与淫乱或性毫不相干。但它确实包含着只适用于人类的与生俱来的问题,那对其它动物在它们的经验架构内是无意义的。严格地说,由生物的语言转译为你们自己的语言就是像这一节所给的;但更细腻的区别这样的:你不可侵犯别人(thou shalt not violate)。

  当然,动物不需要这样一个信念,它也不能真正地被转译,因为你们的意识是有弹性的,必须留下余地给你们自己去诠释。

  一个明摆着的谎言可以是种侵犯,也可能不是。一件性行为可以是也可以不是个侵犯。一次科学上的远征可以是也可以不是个侵犯。星期天不上教堂不是一种侵犯。有正常的攻击性想法不是种侵犯。对你自己或别人的身体施暴,是一种侵犯。对别人的心灵施暴,是一种侵犯—–但,再次的,因为你是有意识的生灵,这诠释是在你。咒骂不是侵犯。如果你相信它是,那么在你心里它就变成了侵犯。

  杀害别人是侵犯。在肉搏中为了保卫自己的身体不被别人杀害而杀人是种侵犯。不论是否有很明显的似乎可使之合理化的理由,这侵犯仍是存在的。

  因为你相信身体上的自卫是对抗这种情形的唯一方法,你就会说:[如果我被别人攻击,你难道叫我不能攻击性地反抗他想置我于死地的明显意图吗?]

  我绝无此意。你能以几种不涉及杀人的方法来对抗这样一种攻击。首先,若非你自己本身已面对或未曾面对的暴戾思想把它吸引到你身上的话,你根本就不会陷入这样一种假设的场面里。但一旦这成了事实,按照其情况,你还有许多法子可用。因为你把攻击性与暴力视为同义语,你也许不了解攻击性的—–强力的、主动的、精神上的或说出来的—–追求和平可以在这种情形下救你的命 ;但它们确实可以。

  通常有各种不涉及杀人的身体上的行动,那就够用了。只要你相信暴力必须以暴力来对付,你就是在追求它和它的后果。以个人而言,你自己的身和心变成了战场,就像以群体而言,大地变成了战场。你的物质的形体是藉自然的攻击性而活的,那种平衡的、有力的、有控制的行动正是创造力的媒介。

  如果你割伤了手指,它会流血。在这样做时,血清除了任何可能进入的毒素。这流血是有益的,而身体知道何时叫它止住。如果血继续流下去,以你而言,那是不对并且有损于你的,但身体不会因为血继续流就认为它坏,也不会认为它邪恶而试图止住所有的血。反之,它会做不论什么必要的调整来让流血自然地停止。

  用这个比方,当你认为攻击性思想是错的,你甚至根本没让那系统澄清它自己。反之你把 [毒素] 囚禁在里面。

  就如在身体里会发生一种累积,同样的事会发生在你的精神性的经验里。身体上你可能变成一种非常严重的情况,精神上和情感上,这种对自然力量的钳制,能造成孤立于其它较健康的概念之外的 [有病的] 概念结构。这些结构可以像肿瘤一样—–好比说,不是缺氧,却是缺乏与你有意识经验的其它部分之间的自由交流。

  自然的罪恶感与记忆也非常有关,人类向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经验旅游时,自然的罪恶感也同时发生。自然的罪恶感是要作为一种预防性的措施。它需要一种成熟的记忆系统的存在,在其中,新的情况和经验能以被忆起的情况作背景来加以评断,而在一个在中间的 [反省的一刻](moment of reflection)作出估价。

  任何以前曾唤起过自然罪恶感的行为将来都会被避免。因为人类有着多方面的路子可走,不但许多动物本能的极度明确的本质不再适用,而且还须保持一个奇特的平衡。当 [有意识的选择] 因人的精神世界扩大而开放之后,使得人不可能在生物性的层面上容许足够的自由,而同时又保有必要的控制。

  因此控制乃是必要的,否则意识心既不能充分利用动物天生具有的禁忌,它自己便放逸失控了。那么,罪恶感—–自然的罪恶感—–依赖记忆。

  它本身并不带着如你所谓的 [与惩罚的固有的连系]。再次的,它是一种预防性的措施。任何对自然的违犯都会带来一种罪恶感,因此将来当遇到相似状况时,人在那反省的一刻就不会去重复那同样的行为。

  我用了好几次 [反省的一刻] 这句话,因为它是意识心的另一个奇特的属性,并且,再以你们的话来说,那是其它的生灵大半没具有的属性。若没有那个停顿—–在其间人能在现在忆起从前,而看到一个将来—–自然的罪恶感将无意义。人类将不能忆起过去的行为,将它们与目前情况相比而作判断,或想象将来可能会发生的罪恶感。

  到那个程度,自然的罪恶感把人投射到将来。这当然是个学习的过程,在人所采用的时间系统内是自然的。不幸的是,[人造的罪恶感](artificial guilt)采取了同样的属性,利用了记忆和投射两者。战争是自我延展不休的,因为它们把自然和不自然的罪恶感合到一起,又被记忆复合而加强,超过维生所需的有意识的杀戮是一种侵犯。

  经过世世代代的加强,未被认明的人造罪恶感的积结,导致了被压抑的能量这么大量的累积,以致它的释放终于导致暴力行为。因此,其父母在战争中被杀的某一代成年人的仇恨会引起下一次的战争。

  你不可侵犯。再次的,这禁令必须具有足够弹性,来涵盖这有意识的人种可能涉及的任何情况。动物的本能和它们自然的情况使它们的数目保持在一个范围内;而以无意识的、无知的礼貌,它们给所有其它生物让出地方。

  你不可违犯自然、生命或大地。以你们的话来说,动物界虽然在为生存奋斗,虽然是多产而难以控制的,却非天生的老饕。它遵循着在它内的无意识秩序,就好像染色体的数目也是有限的,也有一定的秩序和关系。一个变得无所不吃的细胞可以毁灭这身体的生命。

  你不可侵犯。因此这原则同时适用于生和死两面。

  [生命能杀戮] 这概念是没有什么神秘可言的。在生物的层面上,所有的死亡是潜藏在生命里,而所有的生命潜藏在死亡里。

  病毒是活的,如我曾说过的,而按照体内的其它平衡,它可以有利或有害。在癌细胞里,生长原则失去了控制;在动物界每个种类各有其位,如果其中一种增殖超过它适当的定则,那么所有生命以及地球的本身都陷入了危机里。

  以那种说法,人口过多是一种违犯。在战争及人口过多两例里,人类忽视了它的自然罪恶感。当一个人杀了另一个,不管他其它的信念,他的意识心的某一部分永远知道所涉及的侵犯,虽然他可能将之合理化。

  当一个妇人生孩子到一个拥挤的世界里,她的意识心的一部分也知道,这样涉及了一个违犯。当你们人类看到他正在摧毁其它的物种,而扰乱了自然的平衡,那么他对这违犯是有意识的。当这种自然罪恶感没被面对时,就必须运用其它的机构。我不厌其烦地再重复;你们许多的问题,乃是因你们不接受自己的意识的责任之结果。意识是为了要评估实相,而这实相是无意识地直接比照你们的思想和期望复制出来的。

  当你不拥抱这有意识的指示,却拒绝了它,你就是没在用人类所创造出最精致美好的 [工具],你就大大地拒绝了你生而具有的权利和传承。

  当这发生时,人类因不履行契约,必须退而依靠古老本能的遗迹—–它本来就不适合与一个有意识的理性心联手作业,也不能理解你的经验;它觉得你的 [反省的一刻] 是个冲动的无理的否定。因此人失去了对动物的有规律的、优雅的本能的完整利用,却又否定被给予他以代替的那有意识的、情感上的辨识性。

  结果是所发出的信息是如此极度的矛盾,以致你陷入一种地位,在其中真正的本能不能做主,理性也不能占优势。反之,出现了本能的一种扭曲的版本,同时在人类拼命地试着去管制感官的路线时,感官被用为好像是私生子一样。

  目前,你们有种情形,其间人口过剩由战争来补偿(停顿),若非由战争,那就由疾病。但谁又该死呢?就是将为人父母的年轻一代。对自然罪恶感正直的本质的了解可救你们于此窘境。

  [恶魔]—–你们的投射物—–于是被加诸一个国家的敌人之上,或另一种族的领导者头上;有时候,一整批的群众会把它们自己未面对的困扰的意象投射到其它大团体上。即使在奥古斯都身上,你都找到英雄和恶人,分开而各有所司。正如一个人可以如此地被分割,一个国家或一个世界也是一样。人类也是一样。我们休息一会儿。

  因而,所以,一个家庭可以如此被分割,其中一员总是以英雄形象出现,而另一个是恶人或魔鬼。

  你也许有两个孩子。大致来说,其一的行为像奥古斯都第一,另一个像奥古斯都第二。因为一个好象如此柔顺、听话,一个是如此暴戾、难缠,你可能从没看出他们的行为的关连,却认为他们是如此显然地不同。然而如果 [好]、有礼、温驯不是正常孩子的一般状况,持续不断的暴力行为也不是。在这种案例里,你通常有这样一种情况,其中一个孩子为整个家庭演出了未被面对的攻击性行为。此种不和谐一致的行动模式也是指,[爱] 没能被自由地表达。

  [爱] 是外向的,正如攻击性也是。你无法抑制其一而不影响另一个,因此在这种情形下,听话的乖孩子常常替作为一个整体的家庭表达了被压抑的爱。然而,恶人和英雄两者都会有麻烦,因为每一个都在否定他们经验的其它合法的层面。

  那么,这同样适用于国家。自然的罪恶感是个创造性的机构,是为了要用来作为在解决问题上的一个有意识的刺激,而那些问题,以你们的话来说,是别的动物从未曾有的。借着利用自然罪恶感,你能跃过更远的未知的领域,而突破进入那些知觉的次元,那是自意识心诞生以来即一直潜藏着的。

  如果你随着自然罪恶感走,它将是个聪明的向导,不但带来生物的完整性,而且在意识内触发一些活动层面,那是若非如此就会一直关闭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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