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病了几年,却突然好了,然后投入某种伟大的有益的努力里,在其中他们的问题就消失了,而维持了一个新的稳定。常常这个代表了症状由身体向外进入社会结构的一个象征性的“移转”(transference)。
我不是暗指所有的社会工作者都是被个人的问题所驱策。在另一方面而言,说真格的,许多的这种问题是因着心意的改变而变成了挑战,然后被用作造成社会改变的原动力。
在这种情形下,难局被投射到自己之外,而后被看作是一个可以被操纵的外在情况。这的确涉及了一个“魔术般的”改变,然而,这不可以被解释为所有的创造行为都是来自个人的问题或神经质,事实上,恰恰相反。当然,就这个人而言,这种投射到外面的问题永远不能真的被解决,因为它们的根源没有被了解。
既然根源没被了解,在社会结构里的任何外在操纵都不会很有效,那么,所涉及的这个人就会在每一个问题里面看到那个困难被个人化了。因此,甚至在社会架构的改进对这个人的感知都会是“不可见的”——而没被注意到。与这个困难相比较,这些改进将看起来如此的微不足道。
如果你贯注于个人的疾病上,同类的反应也会发生,而后发现任何的进步都不重要,因为你注意力的焦点是放在负面的层面上。
一个突然的皈依能使一个人完全的摆脱身体上的病症——任何一种的皈依。在那个一般性的名词之下,我包括了唤起一个强烈的情感以及卷入新的情感,加入一个组织或者一种归属感。这可以涉及宗教、政治、艺术,或只是掉进爱河里。
在所有的这些区域里,不管问题的性质或原因为何,它多少被“魔术般的”转移到另外一个活动里,而这是由自己所投射出去的。巨大的能量阻塞被移走了。一个曾相信自己是邪恶的人,现在也许反过来看世界或有其他信仰或政治联盟的人为邪恶的。他于是感觉自己摆脱了问题本身,但却完全准备好去攻击在别人之内的问题,并且怀着伟大的自以为是而理直气壮。
在此,我在这种皈依经验与真正的了解之间做一个区分。然而,神秘的开悟没看见一个敌人,并且没有傲慢、攻击或自我合理化的需要。
爱情——如它常常被经验到的——允许一个人有一段时间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得到自我价值感,而至少暂时的让另外一个人认为他是善的这个信念,胜过了他认为自己缺乏价值的这个信念。再次的,我在这个及一个更大的爱之间作了一个区分,在后者里,两个人明白他们自己的价值,而能够给予及接受。
再次的,你造成你自己的实相。当你看这个世界、社会团体、政治团体、你的朋友,你的个人经验——这些全由你的信念而被吸入你的活动领域里。自然的催眠——如在上一章所解释的——引你去找出会认可你的信念的那些情况,而避免会威胁它们的那些情况。
你会尝试将一个问题向外投射,来使你自己自由。如果你这样做,那么那个待解决的问题将仿佛永远在你之外,无法被解决而却更被放大。让我们看看涉及一个我将称之为蒂宁的女人的情况,她今天由西边的一个州打电话给鲁柏。我们借她的问题来看看一个可能发生的困境。
蒂宁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中年女性,她有几个已经长大的孩子,而且经济情况也不错,拥有所有金钱能够买到的东西。她几乎是在一种狂乱的状态下打电话给鲁柏——她说她极渴望能得到帮助。因为她已给鲁柏写过好几封信,鲁柏对她也是知道的。蒂宁坚信她受到了诅咒,被催眠了,而且落入另外一个人的控制之下。
她曾经找过一个又一个的通灵者,也试过“自动书写”。她很少看到她的丈夫,因为她的丈夫整天忙着自己的事业。不同的“通灵者”会告诉她,她将成为一个灵异导师,而给了她各种秘语及技巧来避开“邪恶的”影响。
鲁柏正确的感觉出在这个女人的生命里有对热情、刺激与原创力的需要。很明显的,蒂宁成天坐在她可爱的家里,无事可做;她没有做任何努力去真正的面对她的情况,却找别人代她去面对,因而,加强了她的无力感,使她感觉她在这一刻没有力量。
这是涉及了你心灵的与生物的本质两者的最严重的一种放弃;你比一个陷入可怕情况的动物更感觉到自己是掉在陷阱里,而你否定了自己行动的能力。那么,那个被压抑了的力量本身转移了,在蒂宁的情形里,它被放在别人身上了。如果她不能够自己做决定,那么这另外一个人能借着长距离的催眠强迫她行动——不论她想不想这么做。
且说,这另外一个人具有的并不是蒂宁自己没有的力量。蒂宁衷心的相信善与恶;因此当她确信她是在恶魔力量的掌握里时,她就开始祈祷。然而,就如鲁柏所指出的,祈祷的本身只是对“邪恶是如此有力的概念”的一个软弱的投降。祈祷并不是建立在任何对善的力量的真正信念上,而是建立在一个迷信的希望上,即——恶的力量存在,那么善的力量也一定存在。
在听到关于自动沟通的事之后,鲁柏解释说,这些只是下意识被压抑的成分找寻必须的出口罢了。他建议蒂宁找个工作,不要再去看通灵者,而去肯定她自己的个人性并负起她自己行动的责任。蒂宁相信其他人对待她的样子很奇怪,因为他们都被催眠去这样做。如果有人对她皱眉她就认为这是催眠暗示的结果。所有这些,你们有些人听起来会觉得匪夷所思,但是对某些人而言却是再真实不过了。但不论任何时候,当你把自己经验的成分派给了外在的来源,你真的就在做与蒂宁所做的同样的事。
她感觉某种仪式或食物会挡掉这个邪恶的催眠暗示。然而,你们许多人吃维他命不也是确信这能把你救离各种疾病吗?在蒂宁的信念系统内,她十分理性的做事——而在你的信念系统里,你不是也认为自己“理性”吗?
你对疾病的实相坚信不疑,疾病也许不像蒂宁相信“邪恶就是要来威胁她”那么恶毒的来“追杀”你。但问题却是一样的。
如果你相信你每次站在罅缝风里,你就会得伤风的话,你就是在用自然的催眠。如果你认为你必须被每个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话,那么你就会像蒂宁——她相信她必须做这个“催眠师”告诉她去做的事。在她的情形里,蒂宁放弃了行动与原创力的责任,却因为一个人必须要行动,而把其理由派给了别人。鲁柏也把这点指了出来。蒂宁向我要求忠告,而再次的,鲁柏相当正确的说:“你必须学着不去依赖别人,去用你自己的常识。你必须停止试着用一个象征与另外一个对抗,而看看你自己的人生和你的信念。”
那么,你能把你的难局或你的能力向外投射而进入其他的活动途径。但你不能解决你的困难或正确的利用你的力量,直到你了悟到是你形成你自己的实相以及你的力量是“住”在这一刻。
现在蒂宁小心地选择将在其中发生这些冒险的领域。当她的小孩长大了,她感觉到孤单,不再被需要了,被否定了她先前在其中照顾她家庭的充满活力的生活方式。因此,她这个人的伟大精力——先前被她的小孩所耗费——没有了出口。
现在她的生活虽然困难,可是却很刺激。她是一个女英雄,与善和恶的宇宙力量战斗,她是这么重要,以致另外一个甚至想要控制她。甚至动物也在寻求刺激,而对存在感到一种热情。所以,以一种误导的方式,蒂宁仍在给她存在的一个必然需要表达的机会。
鲁柏也提议她去找一个心理辅导员。直到她准备好把她已有的信念去和那些可以容许她完成她自己的能力的信念交换时,她才不会再有困难。
然而,蒂宁的身体非常的健康,而且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她没有选择一种会危及她的健康或美貌的情况,她也不涉及任何的外遇。反之,她选择了灵异这个挑战场,因为她感觉,首先,这个挑战场是与众不同的,并且充满了各种的神秘。在那儿所遭遇的任何困难,会自动地有一种幻惑的魅力与不凡。她愈被有同样信念的其他人所鼓励,她就涉入的愈深。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我称之为“力量的心灵领土”的东西。这代表了一个不可侵犯的领域,在那儿,一个人坚持维持他的主权,觉察他自己的独特性和能力。这个心灵的区域将不计代价的被保护,而在那里的确对于所有的疾病或缺陷都有免疫力。心灵的其他部分也许会成为难题的战场,但只在这个主要的领土没有被波及,那么这个人就不会真正在关键性的方面感受到威胁。
那么虽然蒂宁谈了半天的绝望,然而她却是选择好她冲突的场所,她将避免任何一种对她美貌的毁损或严重的健康问题——这对她而言要危险得多。因为不同的个人特性,所选择的冲突的区域也不同 ,好比说,他心智品质的不可侵犯,而借身体的疾病来解决挑战。另一个可能选择极度的贫困,而把他自己未解决的冲突投射进那个情况当中。另外一个人可能选择酗酒。
在这些情形里,如果一位精神分析师或朋友试图转换他冲突的区域,他就可能会有一些惊惶的感觉。例如——酗酒者对他所选择的战场很熟悉。一个生病的人如果突然好了,他就必须去面对那个先前被忽略或以疾病加以个人化的难局。
当蒂宁被否定那个她曾选择来支持她的架构,她就必须面对她曾投射到那儿的问题。但所有的内在困难借着了解“是你形成你自己的实相以及你的威力之点是在现在”就可以被解决。
不去面对困难的习惯,可以变成一种“瘾”。在某一个地带的无力感可以被转移到其他的地方。当经由自然催眠而发生了此事时,那么甚至力量的心灵领土也会受到攻击。因此,一个人会变得彻底的被激怒、被威胁而也许第一次了悟到信念的本质以及他的困难。此地你有一个以创造性的方式而言的“生死挣扎”。结果,有些人就会在其中发生了一些奇迹式的痊愈或改变。
所有这些都与生物的结构密切相连,那个生物结构的本意就是要遵循意识心对实相的诠释。
如我以前说过的,你的思想即实相,思想直接的影响你的身体。你们仿佛是非常文明的,因为你们把生病的人送到医院里,而使病人在那儿能受到照顾。当然,你们所做的是把一群对疾病充满了负面信念的人孤立在一起,信念的传染性散布了开来。显然,病人在医院里是因他们病了,而病人与他们的医生都在这个“前题”下努力。
生孩子的女人也被放在这同样的环境里(指医院)。你们也许认为这样很人道,然而,整个医院的系统却是被安排成好像生产不是健康而是疾病的地方。
与健康有关的在这种组织里被有效地阻塞了。病人被聚在一起,而被否定了他们正常和自然的生活条件,包含了那补偿性动机,即——有时候如果给他时间“独处”的话,他就可以自己恢复健康。
在医院的这种孤立已经是很不幸了,如果再加上想要帮助他,却常没有了解病情就给了他药的这种情形,就是更不幸了。心爱的人只被容许在某些场合探访病人,因此那些最希望他们复原,最接近他们,最爱他们的人被有效的阻止做出任何自然的建设性的行为。
实际上,病人等于是被关进监狱,他们被强迫去贯注于他们的病情。所有这些更是加诸于任何其他抹煞人性的措施——例如,过分拥挤的状况,以及对人类私密性及尊严的否定——之上。
这样会使病人自觉无力,被那些常常没有时间或精力来表示亲切,或以他能了解的说法来解释病情的医生与护士所摆布。因此,病人被迫把他自己的有力感转移到医生或护士身上,而又加深了他的悲惨情况;而这又再加强那引发他病情的无力感。
更有甚者,病人也得不到阳光、空气与土地的自然要素。而“熟悉感”的稳定力也被收回了。现在,在你们那一套的信念之下,在严重的情况时,你的确多少必须要到医院去才行。此处,我不是说许多医生与护士没尽其所能的去帮助病人痊愈,而的确治愈也会发生——但不是因为这个医疗系统,而是即使在这个医疗系统下,病人也“居然”会复原。在许多案例里,一个病人对医生的信心使他振作了起来,而重新唤起了他对自己的信心。但就如在动物里有自然的治愈过程,因此,在你们人类也有。
以你们的说法,疾病常代表了一些没有被面对的问题,而这些难局包含了想要把你们导向更大成就的挑战。因为身与心在一起运作得这么好,其中一个曾试图治愈另一个,而如果不去干涉的话,就常常会成功。身体对健康有它自己的信心,而对你们来说,那是属于无意识的。
你是你环境的一部分。你形成环境,然而借着你与物质世界的交付,使那个形成你及环境的能量在你们每一个人之内“活”了起来,而微笑本身发生了愉快的记忆、神经的联系与荷尔蒙的作用。微笑提醒了你,你的动物性。
老巫医在自然的环境下工作,而利用它的伟大治愈能力,以一种创造性的方式来运用大自然实际的与象征性的特性。
然而,在你们的医院里,你把病人从他们的自然环境里“提”了出来,而常常否定了他们动物性的安适,在医院里也很少涉及情感。老年人在他们想逃离老人院像壁橱一样的小房间的努力中,常常以他们的方式显得比那些囚禁他们的亲人或社会更为神智清楚。因为他们直觉的认为“自由的需要”,而他们感觉到与土地的神秘的一体感的缺乏,而这个感觉是他们被去拥有的。
设于广大土地上的小医院,在那儿除了那种卧床不起的病人外,其余的人都有自由,这将远超过你们现有的医院。但在你们建立的那种系统里,除了那些最有钱的人之外,这样的一种环境是不可能的。
在许多的动物团体里,生病的动物把自己孤立起来休息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内,它也可以自由的去找出对它的健康最有利的自然环境。它跑来跑去找某一些药草,或者和躺在某些河边的湿泥里。她常常会受到同类的帮助,但却分文不花。
如果,它被它的兄弟所杀,这并不是一种残忍的举动,却是对这个生物已不能没有痛苦的活下去的一种天生的了解;这涉及了一个十分自然的“安乐死”,在其中“病人”也予以默许了。
在你们的社会里,这样的一种自然的死亡是非常困难的。而且因为你们的权力结构而使得这种事几乎无法提倡。然而,没有一个决定要死的人能被医学界所救回来。以你们的话来说,在更深的层面,想要存活的十分正常的渴望使得一个人迟早必须离开他的身体。当那个时候来到时,这个人就会知道,而心灵的伟大活力也不再想被一个受苦的身体所囚禁了。
然而,此地的医学界常常小心地去用每一个技术上的进步来强迫“自己”留在他的肉身之内——当然灵魂与肉身会自然的分开时。有正常的连环性的机制让“自己”来准备死亡,甚至化学的相互作用也会使这个在肉体上更容易发生——以你们的说法,爆发出来的一种加速会把这个轻易的推出身体之外。而药物常常会阻碍了这种事的发生。
某些类的药品的确会有帮助,但是在你们的医院里所给的那些药只会把意识“麻醉”得失去了它自己的了解,并且抵制了那些为了要有一个容易的“过渡”的身体机制。当然,在你们的监狱里,你们在做同样的事,把有相同信念的一群人孤立起来——否定了他们所有自然的刺激,因此,相似的信念就有了更大的传染性。你们把这些人由与他们心爱的人正常接触里,以及成长或发展的所有的一般环境里分开。
大半的罪犯不管是在监狱或监狱外,都会有一种无力感,并且会因之而产生一种怨恨,因此,他们借由反社会的行为——常常是暴力的行为——去向他们自己证实自己的确是很有力量的。
那么,他们渴望自己强而有力,同时却相信自己缺乏个人的力量。他们已被制约了。而更进一步的自己制约了自己,去相信他们必须为任何的利益战斗,而攻击就成了一个求生的方法。既然他们如此的相信别人的力量以及他们自己相比之下的无力,他们就会感觉到被迫采取攻击性的行为,而用几乎像是防卫性手段来对付那将要施之于他们的更大的暴力。
他们感觉孤立又孤单,不被赏识,而且充满了愤怒。在许多的情形里——虽然并非所有的——这种愤怒经常透过一个稳定的一连串的社会罪行表达出来。不论他们是有没有犯重大罪行的人,以上所说的适用;因此,那些没有被了解的攻击性的表达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帮助。
就罪犯的例子与他们信念系统而言,攻击性有一个正面的价值,它变成了他们求生存的一个条件。许多其他可能缓和这种行为的特性被减低到最少,而可能被他们看作是危险的。
因此,你们把罪犯孤立在一个环境里,在其中拒绝给他任何的补偿。监狱的整个架构——连带着它的铁窗——是对受刑人关于他的状况的一个经常的提醒,而且加强了他最先的困难。
他被否定了任何正常的家庭生活;整个的精神是集中在手边的问题上,并且所有的其他刺激也被有意的减到最低。以他们自己的方式,监狱官们和与他们的犯人一样,都是持有同一套的信念——两边都强调力量的概念,而每一方都相信另外一方是敌人。
守卫确信被监禁的人是地球上的糟粕,而必须不计一切的被压制。两方面都接受人类的攻击性与暴力是求生存的方法这个观念。虽然在许多监狱里,他们已经试图提供一些职业训练了;但是受刑人的精力通常是被用在令人厌倦的、无害的工作上。
然而,受刑与官员都认定了现在在铁窗之后的人大半会一再的回来。被关的人把他们个人的向外投射到社会上,而社会也还给他们这个“礼物”。以同样的方式,人们常常认为某些特性是犯罪的或邪恶的,而试图把那些部分由他们自己活动的其他区域隔离出来。这常常涉及了“力量”及“缺乏力量”以及围绕着以上任何一个模式的态度。
记得这本书里早先提到的奥古斯都的例子里,奥古斯都感觉无力,而以攻击性与暴力的说法来看力量,因此,他把他自己的那一部分孤立出来而投射到一个“第二个自己”。只有当这个“第二个自己”发挥作用时,他才能够展示力量。然而,因为他的基本观念是把攻击性与力量视为一体,于是行动的力量自动的变成了攻击性的力量。而此处,攻击性也被视为与暴力相等。
现在,那是一个对问题的“转移”得相当独特的方式。行动以及对行动控制的需要对有意识的人而言是最重要的,因此,奥古斯都实际是由他自己创造了一个有力量的角色,从那儿他至少暂时可以运作。他必须假装得了健忘症,才能把这种设计瞒过自己。只要你把力量与暴力画了等号,那么你就会觉得必须管制在你行为中正常的攻击性;而把力量视为暴力。你到某个程度会害怕去行动,于是你会认为善与无力多少为同义词,把力量视为邪恶。你不想去面对在你自己内的这种“邪恶”,于是把它导向外而转移到其他的区域。
作为一个社会,你们也许把它投射到罪犯身上。作为一个国家,则投射到别的国家身上,作为一个个人,你也许把这个力量投射在一位雇主,工会或社会的其他任何阶层上。然而,不论你选择哪一区域,与你已向外投射的力量相比,相对的,你会感觉到软弱。不论何时,当你发现自己在一种情况,在那儿,与另外一个人或令你害怕的情况相比,你感觉软弱时,你必须明白你是遇到了被你否认的你自己的力量。
基本上,力量并不暗示优越于别人之上。例如,有爱的力量,以及去爱的力量。两者都暗示了伟大的行动与活力,以及与暴力了无关系的一种攻击性的动力。然而,许多人因为害怕去用他们自己的行动力,把力量看作等于是攻击性——意指暴力,所以他们有身体上的病症或者碰到了不愉快的情况。
这种感觉唤起了罪恶感。那些最公开主张死刑的人感到他自己才真的该处死,以补偿在他之内他不敢表达的攻击性(暴力)。
那么,那些被处决的罪犯或杀人犯是为他社会里每一个成员的“恶”而死,一个魔术性的转移发生了。
“爱”是被自然攻击性的所有成分所推进,而爱是充满了力量的;却因你们在善与恶之间作出了这样子的分别,而使得爱显得软弱,而暴力却强壮。这反映在你们活动的许多层面上,例如,“魔鬼”变成一个有力的邪恶人物。恨被视为比爱要有效率得多。在你们社会里的男性被教以,把他平常不敢表示的所有那些反社会的态度以攻击性加以个人化,而罪犯的心为他表达了上面所说的这些。因而,以社会而言,就有了这种暧昧的态度,在其中,背叛者常常浪漫化了。
侦探与他的罪犯是带着同样面具的不同版本。跟随着这种概念,结果形成了隔离,在其中,无力的病人被孤立了;罪犯被关在一起;而老人被放在老人院里或在某个种族的文化聚集区与他们的同类在一起。在此全涉及了个人问题的转移及信念。
罪犯代表了个人自己所害怕的与没有面对的攻击性。就个人而言,这些恐惧被隐藏了起来,而公然的表达它们的那些人就被关了起来。对狂暴的人强制的监禁常常导致一个暴乱,而私人对正常的攻击性的隐藏常常带来心理上的暴乱及身体症状的爆发。
在所有这些例子里,很少人对在其下的基本问题作一个了解。而社会的隔离可以说只累积了压力,因此,那些有相同信念的人被放在那些只会永远延续基本原因的情况里。
不知不觉地,病人常常把他们以一种健康的方式来行动的力量送给了医生,而医生也接受了这种委任——既然他们分享了同样的信念架构。因此,显然的,医生需要病人就与病人需要医院一样的迫切。如你们所知的社会,并不了解正常攻击性的本质,而把它当作是暴力。监狱及执行法律的机构需要罪犯就如罪犯需要它们一样,因为他们在同样的信念系统内运作。每一个都接受暴力为一种行为的方式与求生的方法。如果你不了解你创造了你自己的实相,那么你把所有的善归之于一个个人化的神,而需要一个魔鬼的存在以解释那些惹厌的实相。因此,如现在在西方社会里存在的教会需要一个魔鬼,就与一个神一样。
你自己对这些问题的态度会让你对自己了解很多,而影响到你自己个人的实相。
如果你把力量与年轻视为相等,那么,你将孤立老人,而把你自己所排斥的无力感转移到他们身上,而他们似乎也会成为你幸福的威胁。如果你同意暴力即力量,那么,你就会以很大的报复心去惩罚罪犯,因为你将把人生看作是个权力斗争,而将精神贯注在暴力行为。这可能会把这种事情融入你的个人生活,因此,你会碰到暴力——因而更加深了你的坚信。如果你接受恶比善更更有力量这个基本概念,那么,你的善举就因你自己的架构而没有多少成效;因为你派给善举如此少的行动力量。
选有许多从属的信念与这些坚信相连。它们可以全都以这样一种方式作用,以致你否定自己去用你的能力——而这又转而导致你把它们向外投射到别人身上。
例如,如果你接受“知识是坏的”这种想法,那么随着那个信念的结果,所有你去学习的努力将会徒劳无益,或带给你很大的不适。你将不会信任任何容易得来的知识,因为你感觉到你必须要付出代价,而为任何智慧的获得来补赎。基督教基本主义对圣经的诠释常常导致这种结论,因此,对知识的追求本身——它有个天生的生物性的原动力——变成了一个禁忌的活动。
于是,你必须把智慧投射到别人身上,而在你自身则排斥了它。
长久以来,和尚、神父及宗教组织已变得与其余的人类隔离开来。他们曾交替地被尊崇与被害怕,被爱与被恨,他们的知识受到嫉妒,却又被人们以迷信的敬畏来看。
巫毒术士以及治疗者,巫医及神父都被人家尊崇,但因为所涉及的权力与知识,而也被人以某种恐怖的眼光来看待。治愈别人或诅咒别人的人对许多人而言,都暗示了一种知识的力量。对那些虔诚的被基督教基本主义抓住的人而言,宗教的力量是一件吓人的事。正常的攻击性被视为邪恶,因此,在自己内被隔离了起来——而且也在外面随处可见。
有些人在他们自己的生活之内造出了人工的区分,在其中,在某个地区行动是安全的,但在别的地方却是危险的。举个例子,如果你相信财富是邪恶的,你就会自动地把可以带给你财富的任何能力扼杀了。在他们本身被接受为好的那些才能,只因它们的成就可能会导致财务上的成功而被压抑了。
那么,你的信念在你如何处理个人的力量的方式上是极为重要的。自然而富攻击性的冲刺、成长及对活力的集中焦点。你愈感觉到无力,你愈无法利用你自己的治疗能力。然后你被迫把这些向外投射到一个医生,一个治疗者,或任何外在的力量上面。如果你自己对医生的信念“有用”而你的症状也治好了,在身体上你也得到了宽适,然而,你对自己的信心却受到了更进一步的侵害。如果你没有作出有效的努力来处理你自己的问题,那么,那些症状将只会以一种新方式出现,而同样的过程又将会再重新开始。你也许对你的医生失去了信心,同时仍对整个医界维持信心,而由一个医生跑到另一个那里。
但身体有它自己的完整性,而疾病常常只是一个不平衡的自然信号,一个身体的讯息,而你应该去倾听它,而随之做些内在的调节。
当这种重新调整永远是从外面来做的时候,身体天生的一贯性就濒于险境,而它与心智的密切关系也被混淆了。更有甚者,它自然的治疗力量变钝了。本来应该跟随内在刺激的天生的反应反而被“外在的”方式所激发了。
个人的信心愈来愈被转移到一个外在的力量上。这通常表示没有给必要的自我质疑的内在对话所需的时间,而本来可以发生的自我治愈却由对另一个人的信心而带来,然而,它的效力并不是能维持很久。
此处,我主要讲的是西方的文化。然而,在一些其他文明里,尤其是在你们所认为的过去,巫医在被所有的人接受的一个自然的范围里运作。巫医虽然替病人——他似乎暂时的无法如此做——发却了自然的力量,然后却把病人还给了他自己的来源,而且重新唤起他自己被埋葬了的力量感,那就是肉体生命的来源,也就是力量与行动的感觉。当一个人感觉无力时,他会死。
再次的,威力之点是在现在,当你非实质的自己与肉体的实相相会时。光是对那个实事的认知就能重振你的生命。
以你们的说法,身为一个种族,你们是在一种进化的状态。这个经验的一部分包括了对外在事件的一种自然的着迷。你们正在发展意识的特质,以它们自己的方式而言,是你们所独有的,就如你们的环境也是一样。一个很强的焦点是必要的,既然你在一个学习的过程里,在其中,所有在这个情况里天生的成分都会被探索。
然而,在这整个过程里,在梦境里,你永远与你的实质经验中出现的实相保持联系。如你对时间的了解,你终能把你内在的理解与你肉身的自己融合在一起,而在一个有意识的基础上形成你自己的世界。像我的书就正是要帮助你去那样做。
你愈变得涉及了复杂的实相有机体,你就把愈多的能量向外投射,而你就变得愈被“外在的”展现所迷。在其自身,这是一个自然的学习方式,你的内在生命被转译成肉体的实相,当你感知它并与它发生关连时,你开始首先置疑它的来源,而后质疑它的意义。
这会把你带回到你自己,以及对你自己能力的一个认识。你现在无意识地创造的东西,有一天你们的族类将有意识的创造。意识的无限能力变成个人化了,贯注于一个特定的实相上,然后再被扩张。你们自己世俗的创造物增加了你们用之造成它们的那个能力。你经由你的创造来学习。被导向物质的心智,利用最伟大的力量与能量的来源,连同创造力的无限面貌,因此,每一个实质的日子的确是绝对的独特的。所以,你不能期待你环境的任何部分维持不动,你身体的状况也经常是在一种变动的状态。
你们的社会结构里,由最大的大都会到最小的农场,从最富裕的地区到最穷困的贫民窟,从修道院到监狱,都反映了个人自己的内在情况,以及你们每个人所持有的个人信念。
如果你正确的应用威力之点,你将感觉到借由与你肉身的交会,非实质的能量被转译成有效的个人力量。你可以有意识的、有目的的去用那力量,来改变你的个人经验,因而至少部分的改变了社会的结构。这种练习可以帮助你意识的演进,而也会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来帮助你。对你自己力量的默认将自动使它流过你的经验,也会启动你的梦境生活,并且对你清醒的实相提供额外的、有帮助的推动力。你不再需要把你的威力感转移给其他人。然而,早先在本书所给的所有的练习是先决条件——它们是必须的,因此你才会自如的用威力之点。对个人情感的认识及对信念的逐一了解——所有这些都会扩大你对自己的认识。
例如,如果你恨你的父母,你没有办法用威力之点来告诉你自己是爱他们的,而更早的练习将会帮助你了解那个憎恨的理由。
你不能用威力之点来控制别人,因为你自己的信念会自动的套住你。无论如何,你必须觉察自己的力量,而相信你配得到它。在这本书前面的许多章就正是为说服你,你自己的价值而写的,你被告以去体验你的情感而非否定他们,因此,在任何的时间不要用威力之点去否定你的情感实相。
当你了解自然催眠的本质之后,你将自然的表达你的情感,而它们的压抑不会再带来爆发性的反应,它们将来来去去。对力量的管道也将更清楚的打开。对你自己意识之流的注意是极为重要的,光是这个将助你看到,在哪个一个区域你在否定冲动或给你自己导致无力感的指令。
威力之点的练习是要使你熟悉你自己的能量以及你指挥它的能力。自然催眠的练习。容许你在指挥与集中那个力量上有更大的效率。
你们每一个人必须由你们自己的实相之点做,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你觉得充满了愤怒,那么,不要说:“我充满了平静。”而期待好的结果发生,如此做的话,你只会掩盖了你的感觉,而抵制了你的能量与力量。如果你非常生气——那就打一个枕头而体验那个怒气,但却不要对他人施暴。把怒气释放出来直到你精疲力竭,如果你老实的这样做,你将明白暴怒的理由,那常是相当明显的,你只不过不想面对它们罢了。
在几乎所有(这类的)例子里,你的情感代表了你本身的一种无力感,你把力量授权给一个情况或一个个人,而对比之下,感觉到自己的努力无效。那么,如果如此的话,就用威力之点以感受到你自己的能量是借由你的经验涌出。对你自己力量的认识会把你由所有的恐惧里释放,因而,也由所有的怒气里释放。
在每个个人与他的社会之间有一点经常的取和予;任何特定文明的区分与特性将是在其内的人民——如他们与彼此的关系以及他们怎样的看他们自己——之整体特性的一个完善的外在代表。
外在的世界是内在个人世界的复制品。成就、战争、难题与公共设施全是“在事件之后”,即是,它们是个内在的存在的一个外在的行动。在某种条件下,水可以变成冰,以同样的方式,内在的事件可以以相当不同于原来的形式而出现在物质实相里。
作为动物,你是自然的一部分。思想、情感与信念变成实质的、被客观的感知和现象。就如,譬如说,水变成冰或一只毛虫变成蝴蝶那样的自然。你不只是透过信念、思想与情感的转移而形成你们文明的结构与社会的设施;但在这个自然的交换里,你也在相当密切的层面上帮助实质环境本身的“心灵制造”(psychic manufacture),连同它所有伟大的猛不可挡的变化,却又有季节性的稳定。
巫医可能跳一个求雨之舞,因为他们了解存在于自然的所有部分之内的天生的关系。你被教以相信信心可以移山,然而,你们许多人却发现你极难接受自己与环境的关系。你的信念(常常与你的渴望相反)引起了战争。你的情感代表了在你认为是纯粹的自然现象——好比是气候——之后的内在实相。
天然灾难(像地震或水灾)并非由自然的某种成分与它自己的其他成分而产生的。你的情感与潮水有同样多的自然的有效性,而它们有它们自己那种的吸引力——心的确可以移物。在一个降神会上,在受控制的条件下,操纵一个戒指,只是心与物伟大的交互作用的能力的一个最简单的示范。你们每一个人在每一场暴风雨、每一股新泉、每一次洪水,地震与夏雨的创造上都参与了一脚。
一场战争是当情感和信念在一个层面上相互作用所带来的一种自然事件。一场自然的灾害代表在一个和录同层面上的同类现象。你在这些情感与信念里的角色,将把你放在这些事件之内你自己的“自然的”地位。